「请让路。」
「哈哈……」突然间,长笑起于路侧。音浪似涨潮的大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戋戋波浪翻涌中,鱼龙隐现,巨鲸出没,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巨大的音浪已令他头晕耳鸣,心中翻江倒海,彷佛要将整个心脏倒出腔外。
他几次要开口说话,但几次都未能说出口外。
长笑人的内力强他多多。
他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晕死过去;一条是掩住双耳。
大丈夫能屈能伸。
慕容伟长只得坐在地下,双手掩住双耳,强自收摄心神。
长笑声中,一灰衣头陀泻落当场。
笑声突敛,然余音久久不绝。
「娃儿,你还未死?」头陀望着盘膝坐地的慕容伟长,诧异道。
慕容伟长强自按捺住翻腾的气血,直盯着头陀道:「我与和尚有仇?」
「无仇。」头陀道。
「有怨?」
「无怨。」
「然则大和尚因何与我为敌?」
「你不知?」头陀大为惊异道。
「大和尚未现身时,便已突下杀手,在下又怎知缘故?」
「我问你,你因何伤残和尚手足?」
「伤残和尚手足?」
「你想抵赖?」
「我与和尚见面一共讲了几句言语,又怎会伤你手足?」
「我曾说你伤残我的手足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