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情,可……」
「你怕伤了我?」
「不错。」
「若是那样,世上的闲事倒不妨不管。」言外之意是什么,慕容伟长自然听得出来。
男人头可断,血可流,自尊心不可丢!
「那好,我就领教姑娘的高招。」慕容伟长抽出了剑,一把从未真的伤过人的剑。
「你可以开始了。」
「你……你用空手?」
「这是不是对你太不敬了?」她突然跃起,便如驭气飞行一跃数丈。
待她落下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根柳枝。
他不能不服气,自问他自己就作不到这一点。虽然每一个男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有气。
「小心了!」话到剑起,一道白光闪电般划过。
她并未退出,而是扬起了柔弱的柳枝,搭上他的剑身。
柔弱的四两重的柳枝搭上剑身,便似一根玄铁棒,重逾千钧。倘非他早有准备,这柄剑如何还握得住在手中!
第一招便取了守势。第二招已不留情,白光一敛突涨,快逾闪电,中锋直进。
他快她更快,剑尖方出,柳枝已指到膻中要穴。第三招未敢使老,中途一昂,直取对方天突穴。
却不料看看欲中,却仍是慢了一步,柳枝早一点扫向腰眼。等下第四招、第五招、一直到十招走完,总是在剑招方出,却已早一点受制。
一点,虽只是瞬间的事,然而这足以使胜者能败,生者变亡。
他喟然长叹,剑尖斜斜指向地下。
「我输了。」他不无懊恼。
「知耻者近乎勇。」她说。
「看来我果真不该多管闲事。」
「管闲事没有错,要紧的是管得了。」
「早知姑娘这么有本事,我……我真是自不量力,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