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那又怎样?」
「为一个陌生女子而死,你不觉得有些遗憾?」
「只须义所当为,怜花惜玉,这世上又有何事值得一个男人抛头颅、洒热血而生出生而有欢、死而无憾之意?」
「傻瓜一个,一个傻瓜。」少女幽幽一叹道:「喂,你有什么遗言吗?要不要我转告你的家人。」
「我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你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能没有什么女孩子喜欢你。你在死前不需要叮嘱她点什么?」慕容伟长稍稍犹豫了一下:他想起了对他情嗉暗生的小师妹以及情丝暗系的大师姐。但这也仅仅是不可觉察的一刹那,短暂得连谁都未察觉到。
「我不明白的不是这些事。」
「那是什么?」
「怎的我来助你,我必死无疑,你却能安然无恙?」
「你不但是个傻瓜,而且是个大傻瓜。」
「请姑娘细讲。」
「女人能死于女人之手,但决不会死于男人手。尤其是美丽柔顺的女人。」
「唔!」
「还有,在你死前,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人要死了,知不知道还不一样?」
「既然都一样,那又何妨知道?」
「请讲。」
「彩云飞,好听吗?」
「好听。」
「真的?」
「千真万确。」
「但绰号有些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