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恢复神志的时候,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类似於医院的地方输血。一瞬间,感觉时间似乎回到了我还身为反抗军支援部队队长的时候。在【神都】当佣兵的时候,医疗所都是系统设置的,所以在里面的恢复期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房间外面的吵闹声让刚刚恢复神志的我头痛欲裂。睁开眼睛,我意外的现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躺在一间普普通通的医疗室里,在战斗中破损的衣服依旧穿在身上,这似乎说明一切都生的非常仓促。
最让我担心的问题是,初邪和阿纱嘉都不在。虽然我并不是那种软弱到受伤後必须要有人陪的家夥,但按照初邪的一贯体贴而言,她应该在的。
起来收拾了一下插在我身上的各种输液管子,又重新找了一身衣服。这麽简单的几件事情,却牵扯的全身伤口作痛。喘息着强忍了一会儿,我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各种各样伤员的惨呼声和医护人员的叫喊声扑面而来,他们挤满了医疗所的大厅。这情形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怎麽回事!?」我拉住了一个匆匆而过的护工问道。
那名护工的脸颊上还有伤员的血,他神色慌张,我看到他的手指仍在微微抖。
「外面……外面打起来了!」他语无伦次的回答。
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家夥并没有什麽战斗的经验,所以情报的获取也不能依赖他。我推开堵在我面前的人群,踉踉跄跄的向外面走去。
街道上有些混乱,反抗军执勤的守卫者们对已经驻紮到暗面来的难民们大声的下着命令,似乎是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呆在屋内。然而在之前的迁移过程中早就被吓过一次的难民们并不那麽容易去安抚,他们在守卫试图安抚下一个街区的时候又跑了出来,在街上胡乱吵嚷着,有的还想要去黑城基地的外面看个究竟的样子。
我飞了起来,然後很容易就看到了大队的人员调动。我现在的身份在上层之间有些敏感,但这个时候对这些并不知情的反抗军成员来说我仍然是他们的一员,而且还是高级的成员。
於是我飞向了最近的一队人,然後一边和他们前进一边试着询问他们的队长。
「有魔兽在集结,正在向我们这边移动。」这是他给我的答案。
「多大规模?什麽势力的?」我皱起了眉头。且不是影族这边的有组织的小规模里奥雷特族群早就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就算没有清理也不应该会闯到原属於血族的领地才对。
我的後面的问题就不是一个小队长能够回答的了,於是我进一步提高了自己的位置,向部队聚集的方向飞了过去。
能量恢复的不错,至少在加方面并不困难,毕竟从时间上来看我已经休息了大半天之久。然而左手却无法释放能量,这是由於之前局部召唤了契约装甲来释放亡者之曦的缘故。
听说像这种局部召唤契约装甲、局部承受代价的契约非常稀少,至少在我认知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契约装甲能够做到这点。是优点还是缺点我说不太清,但至少现在来说我还是占到了便宜。
能量恢复了大概百分之四十,所以我的飞行度不满。十几分锺之後,我飞出了黑城基地,然後看到反抗军在平原上已经列开了阵势。
我在阵列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古斯塔夫,曾经和我一起身为支援部队队长的男人。他现在在反抗军中的地位扶摇直上,已经掌管了驻紮在黑城基地主力部队的指挥权。这是奥索维的调配,他选的人应该说是最佳人选。
在战术执行上,古斯塔夫果断而决绝,对於上面的战略命令他也会干净利落的执行。忠诚和能力这两个要素之下,没有人更适合他所在的这个位置了。
他和我的私交还算不错,虽然我的性格恶劣,但他的随和开朗却征服了我的冷漠。当初邪把我从噬族重新带回反抗军的时候,他还带着手下专门看望了重伤的我。
他的直属部下看到我从空中向他飞了过来,便叫了他一声。古斯塔夫有一张丑脸,虽然五官线条分明,但那个硕大的鼻子显得面部有些不协调。他转过身,我看到他的目光和我接触的时候手似乎放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这个动作让我也立刻警惕了起来,手也向神宫伸去。
看到我的举动,他手下立刻叫嚷着拔出了武器,气氛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