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怎么会到城市边缘,或许只是单纯的天气异常导致的,最近几天最好是听赫尔奶奶的,尽量减少出门,家里的食材也需要提前储备些。
于是你改变路程去往了菜市场,今天的菜市场人流明显大了许多,看来整个贫民街都从不同途径知晓了接下来最近都是暴雨的消息。
洋葱,土豆,胡萝卜这类耐储存的食材变成了抢手货,你也采购了不少,手上满满当当的两大袋。
回去的路上你只能用左手提着相对要轻不少的面包,同时雨伞也在这只手上,好在赫尔奶奶给你准备了油纸袋密封好了面包,另一只手提的也不是什么怕水的食材。
但是真的很重啊,你叹气心想。
祸不单行,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让本来就老旧的雨伞彻底寿终正寝,此时已经离家不远,你决定加跑回家里。
你满身雨水的推开了家门,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从原本的瓢泼大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么看来你选择跑回来而不是找个地方避雨或许是正确选择?
贫民街的排水系统倒是不用担心,有地下黑市的存在,排水系统异常强大,毕竟地下黑市的大佬们可不希望客人需要坐船来竞价。
她呆呆的坐在餐桌边,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宝蓝色的眼瞳中映照着这个世界,雨幕让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淅沥沥的雨声盖过了杂音。
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一幕的她莫名的孤独,她注意到了你的归来,也看到了你衣角还在低落的水珠。
她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似乎是打算接过你手中的物品,你把手上相对要轻的面包交给了她,所幸有油纸保护,面包没有和你一样成为落汤鸡。
把右手的蔬菜放到厨房后,你急忙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当你出来的时候,她正在收拾你进来时在屋子里滴落的水迹,奋力的拖着水渍的她看起来很是可爱,你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把原本柔顺的一头银揉的乱糟糟的,她也没生气,就乖乖的任你揉了个开心才继续拖地。
每天惯例的炼金完成后,夜晚入睡时你感觉到身上有点冷,她看出了你有点不对,主动挨过来抱住了你一条胳膊,想用自己小小的身体稍微给你一点温暖。
窗外的雨依然下个不停。
雨水打在屋顶,寂静的夜里只有雨声和身边人轻柔的呼吸声,不知从何时开始,你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温暖的小家伙。
夜晚似乎也不再寂寞,你在雨声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果然情况不妙,你有不轻的头疼和热症状,整个人浑身无力,似乎是重感冒,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呢,你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时候奶奶还没有过世。
意识模糊的你回想起了奶奶和你的点点滴滴,但如今奶奶已经过世,世界上已经没有会再关心照顾你的人了。
胡思乱想的你突然被人握住了双手,那是一双纤细柔软的小手。
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猫女搬了个小凳子正坐在床边握着你的手。
你这才知道自己这次病的有多严重,意识模糊的你甚至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你试图起身,不想让她看到你虚弱的这一面。
自从奶奶过世后你就一直如此,倔强又要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更别说低三下四的求人,即使是在赫尔奶奶面前也是如此。
但你实在是浑身无力,尝试未果的你只能认命的躺在床上,外面的雨幕阻断了医生的到来,何况你也负担不起医药的费用,这并不是玩笑话,教会牢牢把控着市面上的药品流通,平时有受伤生病基本都只能去找教会治疗。
好在不是什么大病,穷小子的命还是挺硬的,你自嘲的想到,身边的她握着你的手,冰凉的小手上都是冷汗,她一脸担忧,眼中满是关心,看了一眼时间,你才现自己这一觉已经睡到了中午,想必怎么也叫不醒的你让她担忧不少,仔细看她的眼角还有些许泪光。
你捏了捏她的小手,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松开了你的手。
你不知道的是,生病中的你笑的比哭还难看。
你嘱咐她把邮箱里的信封拿回来,那里面是昨天的报酬。
当她拿回来时你已经烧的神智不清,喉咙干哑的你需求着水份,朦胧之中你感觉到杯子凑到了你的嘴边,随后清凉的水顺着流入你的嘴唇。
过了一会你的额头上被人盖了一条折叠的湿毛巾,丝丝冰凉让你烧的神志不清的大脑稍微清醒了点。
睁开眼她泪眼婆娑的在你旁边,床边有个水盆,应该就是她给你盖的湿毛巾,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下午。
你此时才感受到饥饿,想必她也没有吃东西,你试图起身去往厨房准备食物,所幸赫尔奶奶给你准备了一周的量,你不必为了出门买食物而担忧。
但是身体并不能跟着你的意志逞强,你依然是无法起身,高烧还没有退去,你现在只是恢复了意识。
无奈的你只能让她把昨天的蔬菜汤简单热一下,再把面包切了。
她听到你的话愣了一下,随后还是去了厨房。
在你盯着天花板呆时,你听见厨房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你不经担心起来,又过了一会,她端着切的大一块小一块的面包来到了床前。
她的手刻意的往背后藏,而且蔬菜汤也并没有端来,你叹了口气,尽量温柔的让她把手拿出来。
她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在那,然后就是摇头,把左手藏的更深了。
“听话,手拿出来我看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如同一个被家长现自己犯错的小孩一样,垂头丧气的把左手伸了出来,视线一直盯着地板,不敢和你对视,眼角开始出现泪花。
原本白皙的手上有一条明显的血痕,大概是被刀具切到手了吧,你当时刚进厨房也是如此。
蔬菜汤大概随着破碎的碗一起弄到了地上,很大概率她还被烫了一下。
你心疼不已,但是又不忍心责怪她,你知道此时心里最不好受的就是她。
你让她去柜子里拿出了自留的治疗药水,随后让她滴在了伤口处,原本的血痕开始慢慢愈合,应该是不会留下疤痕,不知道她被烫伤了哪里,只能让她把治疗药水喝了下去。
这玩意味道不好,但是很有用,她只喝了一小半,随即递给了你,似乎是觉得治疗药水对你有用。
你摇了摇头,治疗药水的本质是加伤口愈合,但你现在属于是感冒,并不是外伤,治疗药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神色黯然的把药水放在一边,你知道她是好意,却连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慰她的力气也没有,她懂事的开始给你喂起了面包,同时自己也慢慢的咀嚼着。
有了食物补充,你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嘱咐她不用收拾盘子,你估计明天应该你就能恢复行动能力,到时候你再去收拾厨房就好。
她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还在芥蒂自己干的蠢事,简单吃了点东西后,睡魔又向你侵袭,你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