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仪似乎看出了什么,冷冷道:“我们是商人,自然看中那等黄白之物,不过我们在意的并不是你财富的数量,而是在意你愿意为了师师上交所有的那份心意,懂吗?”
玄夜见状,生怕即将到手的巨款要飞走,立马给文殊兰洗脑道:
“没错,我们看中的是心意,不管你是国师还是贩夫走卒,哪怕就是个落魄书生,家底只有二两银子,愿意给师师管着,我们也是乐见其成的,当然若你真只有二两,我们公孙家的嫁妆还能少了?”
周相仪放下书,感慨道:“这个世道,女子总归比男子艰难得多,师师又是我们唯一的妹妹,哪怕终身不嫁我们也能养她一辈子,你若心有芥蒂,大可……”
“我明白的!我也愿意,我不想解除婚约,望兄长们成全!”
文殊兰再次打断了周相仪的话,并非常恳切的鞠躬请求他别解除婚约。
自从他重见天日成为天启渊之后,还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跟谁说过话。
哪怕是李圣昀,也只是以君臣礼相待,没有主动深交。
帝王多疑,文殊兰自然知道自己一直被防备着。
不过他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蹭点龙气修行,只要不犯事,皇帝如何防备他都无所谓。
所以海晏河清之时他都是能避则避,因为龙气这东西又不是需要特意接近才能蹭到。
只要他待在珉都,天子脚下,没事争取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办妥后龙气自然会庇佑他。
就比如,这东洲大大小小的阵法,当时费了他不少心血,却也让他收获了大量的好处。
周相仪听了文殊兰这番话,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严肃问道:“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跟我坦白。”
“请说。”
“当初姨母的病,是不是与你有关?她当时心力流失得厉害,房中也有一株天仙子,与你送给顾家小姐那盆一致,你如何解释?”
文殊兰听到这质问,无奈道:“既然你早就察觉到了,为何当时不直接戳穿我?”
“因为并不知道你就是文殊兰。如今知道了,自然要问清楚,你当初收集女子心力做甚,难道不知道长此以往她们可能会心力交瘁至死吗?”
文殊兰苦笑:“如我之前所说,我一生的悲剧皆是因为长孙俪,所以对于世家贵女,我承认我心存恶意,至于为什么要收集心力,是因为我如今修炼到了瓶颈……”
公孙堇理听到这,皱眉问道:“什么功法需要用到女子心力来突破?简直为所未闻,怪邪乎的。”
“准确的说是需要大量纯粹的心力配合整个青山府大阵,才能有几率助我突破,可是因为师师,我放弃了,我不想在未来,她知道我曾经是这样一个人……”
在他想要娶师师的那刻,他只想让自己干干净净的。
哪怕是一个尸妖,也是一个手上不曾沾染无辜人鲜血的尸妖。
哪怕最终他的身份败露,他依旧可以理直气壮去争取自己的未来。
要不然,他又如何有资格去追寻光一样澄澈的心上人?
周相仪听了这话,难得面容软化了下来。
“亏得你悬崖勒马,一切都可以挽回,既然如此,什么时候处理好手里那位女帝,再来我们这说别的吧,夜已深,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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