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看都没有看,直接将其扔给了严小公子。
禁卫军首领看着这一切,满意的点头离开了。
"这局棋,竟下了二十年。这背后之人,果真不是你沈家人。我错了,让自己失去了一切"
裴衍之的刀尖挑开檀木匣暗扣。
七百枚玉蚕整齐排列。
黑衣突然发难,袖中金丝缠住知意脖颈。
沈砚的剑气斩到半途突然转向。
那金丝在日光下泛着孔雀蓝的光泽,正是遇火即燃的毒丝。
"沈姑娘可知,为何令尊独独留着云缕绣庄?"
黑衣人指尖的金丝又紧三分。
"因为这满庄都是一个未知的谜,这里有太多冤案了。"
裴衍之的刀鞘突然斩向了黑衣人。
"严嵩老贼!我去也"
裴衍之的剑锋在青砖上划出火星。
裴衍之准备一死,方能有出路,只有自己回不去,永远消失,自己的家人,才可能活命。
蚕神庙外突然响起马蹄声。
禁军副统领持虎符破门而入时,七百匹素帛突然自燃。
火舌舔舐过的灰烬里,每个要塞位置都站着一个禁卫军,这已经是第二次去而在返回了。
"陛下有旨。"
副统领展开明黄卷轴。
"云缕绣庄即日封存,相关人等——"
他话音未落,黑衣突然暴起,染毒的金丝直取知意咽喉。
沈砚挥剑格挡的刹那,裴衍之的刀鞘突然插入地面裂缝。
靛青色的药液顺着砖缝漫延,竟将满地金丝凝成张巨网,将黑衣人牢牢缚在蚕神像前。
"云娘子的‘天罗地网’。"
知意抚过腕间玉蚕的裂痕。
"要用二十年陈的柘木灰做引,今日这地宫的裂缝倒是帮了大忙。"
禁军副统领手势一挥,箭都射向了黑衣人。
只是为何突然发难,没有人知道。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残破的匾额时,禁军押着逮捕的黑衣人同伙退出蚕神庙。
沈知意站在满地玉蚕碎片间,忽然想起父亲时常紧攥的那枚银梭。
庙外桑林突然惊起群鸦,鸣叫声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织机声。
裴衍之的刀尖挑起片残帛,对着日光轻笑道:"沈姑娘可听见蚕食桑叶的声响?这局棋,怕是才下到中盘。"
沈砚归剑入鞘时,剑穗玉铃铛突然碎成齑粉。
靛青色的药粉随风飘散,在晨光里勾出个模糊的倭船轮廓。
或许这只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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