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散心,没有别的事?”
李佑安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总觉得哪里不对。
既是散心,怎么总想见陆雪,不,是总想见戚自渡。
难道是族里现了什么,派两人来试探的?
“倒是,还有一件事。”李佑宁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伙计的声音,“两位贵人,您们说的雅间到了。”
紧接着,三下叩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里面客官,您约的两位贵客到了。”
伙计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又透着几分利落。
陆雪暗暗点头,陈掌柜把饕餮楼管理得很不错。
“来了就推门进来,还要我亲自迎你们不成?”
李佑安的嘴角明明含了笑意,可说出的话仍带着几分欠揍。
陆雪轻嗤一声,伸手推开雅间的木门,“李佑安,你这嘴,我早晚有一天拿针给你缝上!”
两人刚要进去,旁边雅间的门也从里面打开,南宫衍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们。
“哎呀,这不是戚兄和谢兄吗?也是来吃饭的,正好我也是一个人,咱们一起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两人身边,待看见屋里的李佑安等人,又一脸歉意地开口。
“呀,这是约好的,抱歉啊,真是打扰了,唉,还是我自己吃吧。”
说着,他转身往自己雅间的方向走去,背影里满是落寞。
陆雪:“”这演技多少有些浮夸了啊!
李佑宁却是下意识地挽留,“南宫公子,不如一同入席?不过添双碗筷,原是寻常事。”
“真的,那就多谢李公子了。”南宫衍瞬间转身,拉着门口的两人进了雅间。
李佑宁一愣,这挽留本是寻常客气话,他说过不知多少回,却头一次见人真就接了话留下。
但留都留下了,他也不能撵客,只能硬着头皮聊起来。
此次有女眷在,众人分席而坐,两两相对。
按照原本的设计,谢远山坐在李佑安和李佑宁二人中间的对面。
陆雪坐在李佑宁和李佑清中间的对面。
李佑宁对自己的安排颇为得意,戚自渡和清儿离得近,也方便接触,接触得多了,好感不就来了!
可南宫衍一来,直接坐在李佑清对面,又拉着谢远山坐在自己旁边。
陆雪便只能坐在李佑安对面,反而离李佑清最远。
南宫衍一落座,嘴上的话几乎就没停,从战场凶险到家长里短,旁人几乎插不上嘴。
酒过三巡,见他还在滔滔不绝,李佑安忍不住皱眉,看来上次多关了他几天,还是关少了,真想把他嘴缝上!
李佑清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南宫衍就在她对面,说话时还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她。
尤其是说起“一个男子家有贤妻,还在外面拈花惹草,最后下场凄惨”之事。
末了还要说上一句,“看人不能看表面”。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李佑宁悔的肠子都青了,但好不容易趁休沐把人请来,不能毫无进展。
趁着南宫衍喝水之际,他迅拿起酒杯看向陆雪,语都快了不少。
“我听闻戚兄二十有二,不知可有婚配?”
真不是他不想铺垫,实在是怕再次被打断,只能直接把话题引到这上面。
陆雪:“并无,我是断袖。”
南宫衍:“有,他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