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男人的手,像毒蛇一般在自己后背游走。
程幼娘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诵经声也不由停了下来。
“念呀,怎么不念了?”
霍汉林的手慢慢捏住她的肩,声音冷冽,“你以为,装神弄鬼就能救你吗?”
“回答我!”
霍汉林手上突然使力,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女人的骨头。
程幼娘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如水。
她转过头,与他对视,语气慈悲。
“大人,妾身诵经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为了渡你。与恶同行,难辞其咎。”
那样的眼神,慈悲与不屑交织,仿佛在看一个深陷泥潭却不知自救的人。
霍汉林的手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的眼神,她的语气,竟与亡妻如此相似。
那种清冷而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与懦弱。
程幼娘继续捻动念珠,声音轻如呢喃:“大人,今世冤缘不了,来世必当再续。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她顿了顿,眼眸变得更加幽深:“更何况,您心中清楚,那些冤魂从未离去。她们在等,等一个公道,等一个了结……”
“住口!你住口!”
霍汉林咬牙切齿,眼里浮上可怕的阴狠。
“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看是她们能救你,还是菩萨能救你!”
话落,一手狠狠掐住幼娘脖子。
另一只手,将她身上纱衣,一把撕碎。
……
轻食记。
霍长隆宿醉,精神不佳。
本就不愿意来,看到居然还有沈怀谦这样的人在,便拉长着脸,装都不想装了。
好在,这食记确实有点特色。
菜品新颖,赏心悦目。
尤其是味道清淡可口,正适合醉酒之后的口味。
霍长隆正吃的起劲,卫浔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本王突然想起,本王与都尉,还因为这轻食记,有过一个赌约。都尉输了,还欠着本王一个条件,没忘记吧?”
霍长隆夹菜的手一顿,掀眉看他。
“王爷有何吩咐?”
卫浔指指顾宴清,凑去霍长隆耳边,颇有些难为情的道:“求到本王跟前了,你说本王初来乍到,又与他们相识一场,这点小忙都不帮,说不过去……”
霍长隆眉心刚一拢,卫浔用手拐碰碰他,又道:“行啦,你们要想取人性命,早就动手了。像顾诚这种人,无非就是骨头硬了点,没经过现实的鞭打,天真了些。敲打敲打,兴许还能用,犯不着留个漏洞,万一哪天就堵不住了呢?千里之堤,往往毁于一个小小蚁穴,都尉你说是吧?”
可谓是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