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这怕那,想东想西,好多余。
人家压根儿就没指望过他。
对沈怀瑾都有足够的耐心,对他,只有浮于表面的温柔。
实则,毫无期望。
没有期望,自然不会失望,自然心如止水,自然看不到他的挣扎犹豫,和想靠拢她跟上她的无力。
所幸呀,还能看到他这张脸。
沈怀谦笑意愈嘲弄,有些用力地吻来。
姚珍珠不懂他哪里来的怨气,也不想懂。
她伸手推他,眼神带着几分警告。
谁知沈怀谦偏偏要在这时候犯浑,他干脆就抓住她的手,揽上她的腰,将她压在车壁上,固执霸道地吻上去。
只不过,这次变得温柔了许多。
漆黑的眸,含着几分雾气,轻轻舔舐着她的唇,哑着声。
“你总得让我做好一件事吧,否则,你多亏,而我,受之有愧。”
姚珍珠想喊拾芜的念头,刹那扑灭。
她再有心,再努力,也抓不住一个人飘忽不定的心和已经扭曲的思维。
她也不愿意浪费自己有限的精力和时间。
如果各取所需,大家都心安,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日子,她是把自己绷的有些紧了。
做点刺激的事,倒也解压。
姚珍珠便不动了,收回凛冽目光,似笑非笑,坦然而温顺地等着。
沈怀谦得到允许,直接将人捞起来放在腿上抱着。
他的动作霸道而温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怀抱。
不管不顾,全情投入,用舌尖去感觉女人的温热甜美。
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顾虑与束缚,只想与她紧紧相依。
亦只有这个时刻,他才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娇弱。
才让他觉得,他真实地存在于她的世界里。
而姚珍珠,呼吸清浅,眼神迷离。
如花落流水,随心飘荡。
确实忘忧。
怪不得红尘男女,再清醒自持,也容易在情爱中迷失。
期间,拾芜懵懵懂懂地醒来,又被初宜一把按进怀里。
初宜用手蒙上拾芜的眼睛,在她耳边低声:“继续睡,最好是睡死。”
沈怀谦倒也不至于荒唐太过。
本只是想泄一下情绪,也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姚珍珠能得到片刻的休息和放松。
岂料,到最后,两个人都如同山野失火,难以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