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松香,夹杂着一丝丝青草的味道。
就像长在春天里的人儿,让人想要靠近。
可现在,春天,大地,月亮,神仙都没用。
她在逃命啊!
他瞎凑什么热闹!
姚玉珠拿眼睛瞪人,出呜呜的声音。
“嘘!”
祈白的手指压的更紧,呼吸喷薄在姚玉珠布满汗珠的额头上。
“咚咚咚……”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嚓嚓嚓……”
是鞋底又轻又快的磨擦。
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姚玉珠垂在身侧的手,紧握锋利匕。
眼睛死死盯着隐约可见的夹缝入口。
脑子却出奇地放空。
甚至在想,如果一会儿见血的话,祈白会害怕吗?
她说了会保护他。
但很有可能会害死他。
对不起了,祈白。
“二小姐……”
窒息之间,夹缝外有人说话。
“安全了……快回家。”
话落,脚步声远去。
是长姐的人。
姚玉珠周身一松,软软倒在祈白身上。
祈白没有回避的空间,只得将她稳稳托住。
……
江都。
马车都备好了。
姚珍珠和沈怀谦,最后正式向秦老夫人行了大礼。
秦老夫人苍老混浊的眼里,泪光浮动,却笑的欣慰。
“回去吧,只要天没塌下来,就好好过日子。”
秦晚意抱着姚珍珠不撒手。
“我们还能再见吗?”
姚珍珠拍拍她,肯定道:“能。”
且她直觉,不会太久。
院子里静悄悄的。
拾芜和初宜站在马车旁等着。
秦归鸿想了想,走过去,摸摸拾芜脑袋,柔声说:“小拾芜,要好好的。”
拾芜乖乖点头。
等姚珍珠上车时,她突然比划道:“我记得他了,在武临,是他把我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
那时,他还有两只手。
一下可以抱起四五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