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百万扒拉着门,手捏一方布巾,哭的不能自已。
他这一哭,玉珠和春生反倒不好意思哭了。
长姐嫁人,他们就是大人了。
要照顾爹,保护好这个家。
姚珍珠坐上来时的马车,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撩开帘子多看一眼。
初宜心疼道:“现在又没人,小姐想哭就哭两声吧。”
姚珍珠摇头。
她不哭。
没什么好哭的。
这条路,是她自己要走的,亦有把握走好。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她规划好的未来。
马车刚过桥,姚珍珠便吩咐停下。
没一会儿,拾芜扛着一个大麻袋上了车。
初宜打个手势问:“他没看到你吧?”
拾芜摇头。
初宜又问:“没打脸吧?”
拾芜翻了个白眼。
姚珍珠笑。
没打脸就好,那么好看一张脸,有瑕疵就可惜了。
马车回到沈家,沈庭生赶紧让人去还。
一个时辰五百文,少磨蹭会儿,省下的都是他的。
兜无分文,心慌气短,太折磨人了。
偏偏沈怀谦还在里面呼呼大睡。
气得沈庭生亲自将他拽下来。
“你这是吃了多少酒,赶紧的,老夫人还等着你们呢。”
沈怀谦头好痛,脖子也痛,扶着马车很是茫然。
他记得他是要去群芳阁的,怎么就睡马车上来了?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聚在兰馨苑,翘以待。
掌家一事,该有个定论了。
不然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是慌的。
姚珍珠此行,又带了许多礼物回来。
每个人都有,且都送得合心合意。
老夫人经历了一场自我洗礼后,神情有些疲惫,索性对姚珍珠开门见山。
“回门礼成,你如今就是我沈家媳了,当以夫家为重,好好过日子。婉仪身子不好,掌家一事,我们一致决定交给你,你可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