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姚珍珠三言两语交待了这两日生的事。
姚百万不信:“他们当真没有为难你?”
姚珍珠道:“心里别扭归别扭,但还算清醒,父亲放心,一切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今日这阵仗,足已说明沈家当家人,已经过了心里那道关。
沈家就是娶商贾女了,怎么了?
又不犯法,顶多丢脸。
这脸他们愿意丢,不要了。
姚百万哼一声:“还不是想让咱们掏钱痛快点儿。”
姚珍珠笑了笑:“左右是要掏的,你情我愿,总比别扭来别扭去好吧?”
姚百万:“那倒是。”
父女促膝长谈片刻后,姚百万再看沈怀谦,终于顺眼了些。
午饭摆宴,席面丰盛的吓人。
山上跑的,水里游的,叫不上名儿的,应有尽有。
且请的正是群英荟萃大赛中,能人美食赛道的前三甲主厨。
这就不仅仅是财力了。
姚家所住的铜锣巷,从巷头摆到巷尾,把所有能请的都请了个遍。
不论身份,见座可坐。
除了内院的三张主桌以外。
这三张主桌,请的都是吃官饭的。
市令司,行商司,巡检司等,来的都是些小喽啰,但已经是给姚家莫大的面子。
姚百万全程都在点头哈腰地敬酒,赔笑脸。
沈怀谦陪着姚珍珠,坐于内堂吃饭,隔着一道门看着,只觉得厌恶。
“财不可露,如此张扬,就不怕被人惦记吗?”
他不无嘲讽地看了眼姚珍珠。
姚珍珠淡道:“猪养肥了,都是要被宰的,金猪除外。”
如此严苛的种种限制下,姚家能赚多少钱,上头那些人清楚的很。
姚家真正的家底,不靠明财。
明财,都是喂给这些人的。
还不如趁此机会,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沈怀谦扯唇冷笑:“人心之贪,好比无底深渊,岂是一头金猪能填满的。”
姚珍珠目光望了眼外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呀,填不满。”
所以,她才更需要往高处爬。
爬的越高,将他们踩在脚下的人就越少。
门外,姚百万被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给缠住了。
南州市令司一个小小市丞,官阶正九品,却是今日来的最大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