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琥,我们要解开你的记忆锁,你必须保持清醒,这期间如果遇到意外,小红会立即对你使用催眠符,中途使用比一开始就使用会产生轻微的副作用,你能承受吗?”何先生问向何明琥。
何明琥丝毫没考虑。
“我能。”他又恢复那种游刃有余、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爸,我都三十了,有权力知道当灵兽时前尘往事吧,你不会还把你儿子当小孩看吧?”
“对,当然不会。”何先生示意小红继续布置器械。
顶灯被关闭,房间又陷入黑暗。
那个白不刺啦的空地重新将林愉套进去。
这一次,何明琥也在。
但是
“何大哥,你这是多大啊?”林愉的眼神停留在何明琥胸前的红领巾上。
何明琥长得不白,皮肤是健康的浅浅古铜色,即便变小了,仍然这般,若再黑一些,或许能在夜晚中完美隐藏。
然而就算如此,林愉还是能看见何明琥的脸色在变黑。
“小学。”何明琥刀削般的锋利下颌不见踪影,略有些婴儿肥。
林愉“噗嗤”一声笑出来,拍了下他手臂上别着的三道杠牌子:“挺厉害啊,还是大队长呢。”
何明琥的脸色愈发黑沉沉。
“干正事吧愉愉。”他身姿挺拔,小学时便长得高挑,现在和一米七左右的林愉一边高。
不过从那小身板确实能看出来是小孩。
还是需要用小天才手表的那种。
“好呀好呀,我们从这边走,你抓紧我的手。”林愉很想叫他一声小朋友。
何明琥能看懂对方眼中的揶揄,脸色犹如黑炭,却还是乖乖听话。
两人越过几道门,门后又是熟悉的冰天雪地。
“嗷呜——”
低沉威猛的虎啸从山林中传来,伴随阵阵嘈杂的狗叫和人语声。
一道肌肉虬劲、金黄健硕的身影窜到空中,卷起细碎洁白的飞雪,重重砸在枯木上,震落满枝头的雾凇。
这头老虎受伤了,肚子上的皮毛被鲜血染红,点点滴滴的血迹在雪地上画出红线。
无论它逃到哪里,追逐它的人都会顺着血迹找到它。
“可惜了,有弹孔卖不上价格。”又是那个粗犷高大的盗猎案主谋。
他打量着垂死挣扎的老虎,贪婪的目光中充满惋惜。
“爸,我错了,不该心急。”跟随的小黄狗口吐人言。
主谋摇摇头,点起一支烟,欣赏不远处的公虎血流而亡:“这畜生估计是想引开咱们。得了,再找找那头母老虎和小崽子吧,应该就在附近,母的给搞收藏的,小崽子给马戏团,价格我早谈好了。”
这残酷的场景前,何明琥的一滴泪落在记忆中。
“别看了。”林愉捂住他的双眼,不知该如何安慰。
泪滴顺着林愉的手缓缓滑落。
但记忆中的泪留不下痕迹,随渐渐在空白背景中淡去的冰雪、老虎与血迹一同消失。
感动、疼痛、思念各种复杂的情绪拧成一股利剑,使劲在何明琥心中搅动。
“我就是那只小老虎吧。”哽咽的话语中,何明琥又变回成年模样。
但林愉的姿势却没来得及变化。
两人离得极近。
额
软的。
林愉面色羞红,迅速退后好几步,远离何明琥健美饱满的胸膛。
【作者有话说】
好身材和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