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丰无辜笑笑,抱歉性收回竹筷,伸向了卫素衣身前。
一卷书卷自防御地拦住前路,卫素衣惊地抬头,纵观全场最后落向伸来的竹筷:“你干嘛!”
好家伙,感情都不能拿。
黄丰收回筷子。
女帝憋着笑,瑶鼻呻出轻气:“好了,小蛮王想吃,就吩咐膳房再做两碟吧,素衣!”
卫素衣正没好气瞪着隔壁这位丑得黝黑的蛮子,听得母后轻唤,迎声道:“母后。”
“你去膳房通知一下,顺道让瞿竹把莲花羹做稠些,琅儿也随素衣去。”
“是,臣妾这就去。”
姬少琅诧异道:“儿臣也去?”
“怎么?素衣有孕,你不搀扶下。”女帝骤而锁眉,笑眯眯望着少琅。
在威严满满的目光下,少琅暗暗叫苦,母后之前做了什么,自己还未来得及细究。
这回又要把人撵出去?
“素衣,走吧。”
姬少琅还是站起了身,搀着素衣的手,走出膳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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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十进,三进的膳厅离五进的膳房说远不远,但也隔了好几条墙廊。
晨间微风摇曳着廊道上吊挂的灯笼,少琅满怀心事,搀扶着王妃走在廊道中。
转过廊角,身着软萝纱裙的卫素衣鬼鬼祟祟瞄了少琅一眼,瞧得夫君一脸深沉的模样,抿了抿嘴:“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姬少琅回过神来:“嗯?素衣你说什么?”
“呃……没,没什么。”卫素衣淡淡蹙眉,犹犹豫豫稍许,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乖巧地和少琅走向膳房。
做蟹汤饺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者说庖厨本就会准备许多,以便主子想吃了,快些端上去。
夏朝皇室目前也没有所谓的劝膳,毕竟劝膳是不想让人猜出帝君的膳食喜好,避免奸人下毒。
可女帝的凤凰真焰本就是‘世家剧毒’,有它在,根本没有毒物能毒得倒女帝。
不多时过去,少琅也没让侍女帮忙伺候,亲手接过瞿竹热好的蟹饺和莲花羹,再次与素衣走回膳厅。
只是中途。
走到过半的路程,卫素衣停下脚步,松开了少琅的衣袂,道:“殿下,素衣有些乏了,想回房中休息了。”
少琅一愣,转过头:“身子不舒服了?”
卫素衣也不知怎么和少琅说,柔柔道:“没……只是今日早起看花,累了些。”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枕边人。
少琅稍微想想道:“那好吧,你在这别动,稍后经过四进院,我吩咐那的丫头过来陪你回小院,如何?”
卫素衣笑了笑,双手叠在腰间:“放心吧殿下,素衣不会乱跑,就在这等。”
“那就好,等我应付了蛮族小王,就回小院找你。”
“嗯!”
看着长廊远去的身影,卫素衣紧紧蹙着眉头,等到少琅彻底转过廊角,才小声嘟哝:
“母后和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还让蛮子舔起脚来了,不行……得回小院找找殿下录那块留影石再细看细看!我那一块看起来还是太模糊了,不知夫君会把它藏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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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瓦斜沟积蓄的雨水,被阳光逐逐蒸。
姬少琅端着菜,独自走在廊道,脑海皆是母后手压着桌布,满脸醉晕酡红的表情。
之前母后在做什么?
或者说,那个蛮子在桌下捡筷子的时候,究竟在做什么?
如果只是平平无奇捡东西,母后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如此……熟媚,那表情为何变得如此……淫荡。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和纠结迷糊,但少琅多多少少还是猜出了几分,以至于都有些许兴奋了。
从起因来说,母后都是因为约定去做这种事。
那么某种程度来说,母后是不会愿意让一个蛮子踏上凤床的,只是因为爱自己,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
那么母后接着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
母后会不会趁着我不在,继续去勾引蛮子了。
停在膳房门外数步的少琅,想起母后送自己出门前的玩味笑容,犹豫许久后,才端着菜走入膳房。
入门。
帘账珠子碰撞的声音,膳房四方燃灯如初,只是!!!
房间独余黄丰,坐在了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