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停在她们牢门前,阴影中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长乐郡主?”来人压低声音问道。
苏玉瑶猛地缩回手,强撑着最后的尊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正、正是本郡主。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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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从栏杆缝隙塞了进来:“有人托我带给您的。”
赵巧儿眼疾手快地抢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两只还冒着热气的鸡腿!金黄的脆皮上泛着油光,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牢房。
“鸡腿!”赵巧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差点当场哭出来。
苏玉瑶却警惕地盯着黑衣人:“谁让你送来的?”
黑衣人微微抬头,火光映照下,赵巧儿突然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但还没等她细想,黑衣人就转身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
“管他是谁送的,先吃了再说!”赵巧儿抓起一只鸡腿就要咬。
“慢着!”苏玉瑶一把夺过鸡腿,“万一有毒呢?”
赵巧儿翻了个白眼:“郡主,咱们现在这样,还用得着别人下毒吗?饿都快饿死了。”
苏玉瑶犹豫了一下,肚子再次出抗议。
最终,饥饿战胜了理智,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鲜美的肉汁在口中爆开,她差点感动得哭出来。
“怎么样?有毒吗?”赵巧儿眼巴巴地问。
苏玉瑶没有回答,而是以与她虚弱身体极不相称的度,三两口就把整只鸡腿啃得只剩骨头。
赵巧儿见状,立刻狼吞虎咽地解决掉另一只。
两人满足地靠在墙边,这是入狱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顿。外面的爆竹声渐渐稀疏,新年的第一缕晨光透过铁窗照进牢房。
“巧儿,”苏玉瑶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我们能出去,你愿意继续跟着本郡主吗?”
赵巧儿愣了一下,看着这位落魄的郡主——苏玉瑶的头乱得像鸟窝,脸上还沾着鸡腿的油渍,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某种倔强的光芒。
自从知道了长乐郡主是个空架子后,两人的身份一下子平起平坐了,赵巧儿跟长乐郡主说话的语气也没了以前的卑躬屈膝。
“这个嘛……”赵巧儿故意拖长音调,“得看你以后还去不去苍州了。”
苏玉瑶的脸“唰”地红了:“本郡主那是……那是……”
“行了行了,”赵巧儿摆摆手,“跟着你总比在这吃牢饭强。不过下次咱们得先说好,您要是再去找赵樽,可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收拾包袱跑路。”
两人正在幻想着出去后的事,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狱卒们慌乱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
“怎……怎么回事?”赵巧儿警觉地坐直身体。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大人有令,提苏玉瑶和赵巧儿过堂。”
赵巧儿和苏玉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过堂!意味着什么,在牢里待了这么多天,她们俩已有了丰富的经验……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月落日升,苍州王妃韩蕾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
韩蕾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阳光透过窗纸洒在锦被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黄。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像一只刚冬眠醒来的小熊。
“咕——”
肚子出一声悠长的抗议,韩蕾揉了揉平坦的小腹,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侧头一看,赵樽竟还躺在身边熟睡,英挺的鼻梁在晨光中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嗯?”韩蕾惊讶地挑了挑眉。
赵樽在她的印象中向来是个闻鸡起舞的主儿,从不睡懒觉,今天日头都晒屁股了,怎么还赖在床上?
她疑惑的凑近赵樽的脸庞,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然后仔细的闻了闻。
“没酒味啊……”韩蕾蹙着眉小声嘀咕,温热的气息拂过赵樽的脸颊。
赵樽的睫毛只是轻轻颤了颤,依然睡得很沉。
难道赵樽昨夜守岁守了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