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帅您看,这叫自动步枪,一个弹匣三十子弹,射程五百步,比弓箭弩箭强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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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着几个大字队兄弟,“方才那惊天的动静,其实是咱们几个齐射的效果。“
沈道宏看得目瞪口呆,颤抖着手指轻触冰凉的枪身:“难怪……难怪那些御林军吓得屁滚尿流……”
“哈哈哈……”大十六笑了起来,“沈帅乃带兵之人,您要是喜欢,就到苍州去玩玩吧!苍州像这样的武器多的是。”
多的是?
沈道宏的嘴角抽了抽,正欲再问些什么,大九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本来该护送您二位到苍州的,”大九突然正色道,“但王爷有令,咱们几个兄弟得留在京城。不过您二位放心,等到了荆州地界,自会有人接应。”
恒国公扶着车辕感叹:“今日多亏诸位壮士……”
“国公爷客气了。”大九摆手打断,“你们放心去荆州吧!有我们在这里守着,绝不会有问题。”
沈道宏会意地点头,与恒国公相互搀扶着登上马车。
车轮滚动时,他透过车窗望见大九正指挥着大字队的兄弟们打扫战场。
官道上,大九踢了踢脚边的御林军统领,从他身上搜出一块令牌来,对正在埋尸的兄弟笑道:“这下进宫的通行证都有了。哥几个动作快点,赶在午膳前把尸体都清理干净。”
大十六凑过来:“九哥,这些战马怎么处置?”
“挑几匹好的咱们骑着回去,剩下的……”大九想了想,“都放了吧!”
当恒国公等人的车队在山脊后,官道上已恢复了宁静。
大九清点着缴获的二十多套完整铠甲,满意地吹了声口哨:“走,回城喝酒去!”
官道上,大字队的兄弟们带着战利品骑着战马向京城行去。
而在他们身后的山沟里,新翻的泥土下,二十多名御林军包括统领人间蒸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山沟里……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苍州,北关外。
腊月已是数九寒天,阴山脚下的煤矿场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凛冽的北风呼啸着穿过山谷,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矿工们厚实的劳保服上出沙沙的声响。
这些从牢狱里放出来的矿工们,此刻正挥汗如雨地在矿坑中劳作,铁镐与煤层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黑牛,把那筐煤递上来!”一个满脸煤灰的老矿工朝坑道里喊道。
“来了,张叔!”年轻些的矿工应声答道,双手费力地托起满满一筐黑亮的煤炭。
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眼神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老矿工张石头接过煤筐,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干得不错,比上个月利索多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半年你就能转正了。”
黑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多亏张叔您教我。王爷早说了,表现好的能提前转平民,我得加把劲。”
张石头望着远处正在巡巡逻的士兵,感叹道:“王爷是个好人啊。王爷给了我们重新生活的机会,活虽苦点儿,但有了这厚实的劳保服,还有热饭热菜,咱们得知足。”
天空中的雪下得不大,却绵密,像点缀的满天星。
矿场东边的空地上,几十辆三蹦子整齐地排列着,民夫们正忙着将装好的煤筐搬上车。
“猛子哥,今天这雪晚点怕是要下大,咱们得抓紧了。”一个裹着军大衣的年轻车队队员搓着手说道。
被叫做猛子的汉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
猛子道:“怕啥?咱们三蹦子车队什么天气没见过?老规矩,装完这车就出,路上互相照应着点。”
“就是!”旁边一个瘦高个插嘴道,“我们矿上的工钱可比其他地方高出三成呢,下刀子我也干!”
众人哄笑起来,猛子拍了拍瘦高个的后背:“你小子就惦记着钱!不过说得对,王爷和王妃待咱们不薄,咱们也得对得起这份工钱。”
车队很快装满了煤,一辆接一辆地驶出矿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永安城方向行进。
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三蹦子队员们并排而行,军大衣上落满了雪花,却丝毫不减他们的热情。
猛子打头,时不时回头喊两嗓子:“后面的跟紧了!老刘,你那车轱辘没事吧?”
“没事队长!刚换的新胎,结实着呢!”后面传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