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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玉的生日在六月,他和谢琢一个在夏天一个冬天出生。
六月底赶上年中,生日这天他也没给自己放假。
到了办公室门口,感应门自动拉开,门内站着两男秘,一个西装革履,另一个……也西装革履。
高旸:“林总,这是新来的秘书,谢琢。”
林松玉惊讶,他出门的时候谢琢不是给汤呼呼喂饭吗?
比他赶得还早,飞过来的?
林松玉背着手踱步进门:“你当秘书?这么多人认识你。”
谢琢:“有人的时候我不出现。”
林松玉在宽阔的大办公室里绕了一周:“勉为其难地用你吧。”
总体上,这一天男秘的工作很到位。
总裁办公室一般不会有不速之客,有人来了也不会赖着不走。
“过来。”林松玉招手,“别总干男仆的活儿了,干点男秘该做的事。”
他把一份文件摆在桌子上:“帮我看看他是不是骗研究经费。”
谢琢对经费的掌控力很强,除了面对菜价预算时有些无奈,研发时哪些钱是刀刃上,哪些钱是进了桌底下,他再清楚不过。
坊间有传言,只要实验室经费经过谢琢的认同,无论到上面哪一层都会被通过的。
谢琢的助手五体投地:“这就是天才说话的分量啊!总裁都听他的!”
谢琢详细看了文件,指着某一处道:“全部砍掉不影响。”
林松玉:“好的,贤内助。”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生日蛋糕。
汤呼呼给爸爸唱了三遍生日歌,用自己存钱罐里的零钱给爸爸买了一箱长寿面。
心意很足。
汤呼呼悄悄告诉松玉爸爸:“爸爸花掉了二十万!”
银行卡钱少了哦。
汤呼呼至今只查谢琢的账,可能是谢琢钱比较少,容易记住余额。
林松玉挑眉,谢琢不是说要攒钱重建老家房子吗?每月工资大头都上交做家用,剩下一点点要攒二十万挺难的。
二十万,谢琢打算送什么?
……
答案直到深夜才揭晓。
“今晚你能戴着这个吗?”谢琢先斩后奏,捉住他的皓白手腕,虎口并拢,套进了一个翡翠玉镯。
玉镯,琢玉,玉上有一处不明显的松树纹路,谢琢亲自刻的。
水种极好的翡翠扣着白里透红的腕子,再往上的胳膊也没有布料,雪白的,浑身只剩下纯粹天然的几色。
林松玉的兄弟姐妹以玉字排辈,每个人出生时都获得一枚刻着名字的玉坠,可以用一根红绳挂在脖子上,但是上班带饰品不方便,大家都是仔细珍藏,免得磕碰。
林松玉盯着玉镯,这辈子没想过会戴这个,感觉做激烈一些的事,它就要应声碎掉了。
“明天再戴吧。”
“不行。”
林松玉觉得自己就像戴了铃铛的猫,威信全无,还会给狡猾的老鼠以提示。
每当他搭在谢琢后背上的手腕,没力气地往下滑落,腕子上的镯子转了转,冰凉的半圈碾着背肌擦过,像挑逗了某种兴奋因子。
敌人变得肆无忌惮。
“我告诉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林松玉嘴上威胁得凶,被抵到浴室的白瓷砖上,还是得拼命勾着谢琢的脖子,怕手一垂下来,在动作间磕到瓷砖碎掉了。
说到没做到,林总的面子轻轻地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