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儿子娶的媳妇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将军家的千金,尚书府的小姐,侯府的嫡长女。
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能做到这般,已经死而无憾了。
他对得起姜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她那早死的夫君了。
可到头来,怎么就一个也没留住?
似是回到了原点。
她想不通,也无法接受,好好的喜事,怎么就成这样了?
儿子的腿也废了。
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打了她儿。
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积攒的多年的金银,和那一匣子一匣子的珠宝玉石饰,一匣子的金钗。
没了。
全没了!
该死的官差,居然连她床底下,夜壶里都不放过,还把墙给砸了。
一星半点都没给她留。
甚至连她头上的金钗,手上的玉镯也薅走了。
还让婢女搜她的身。
可恶。
姜老太太气得心口疼,比剜她心还疼。
可想到她还有一个出息的孙儿,和郡主孙女,心就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费了老大劲才把儿子弄上床,安慰道:“儿啊,这两日我就去寻宴哥儿和淼淼,即便你与陆氏和离,他们永远都是你的孩儿,我的孙儿,不论如何都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姜云泽气得牙痒痒,一把拉住老娘的手:“娘,别去,我如今这样,都是拜姜淼淼那个死丫头所赐,她估计巴不得我早死呢。”
“好……娘都听你的。”姜老太太一听,更不可能罢休了。
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
姜云泽躺床上,冷静下来,才又环顾四周。
房子旧是旧了些,好在宽敞,他们也没有露宿街头。
不过她娘是怎么找到这屋的?
“娘,我们这是在哪?”
“是周家郊外的老宅子。”姜老太太嫌弃的看了眼屋子。
她被骗了,但她不敢同儿子说。
周家那臭小子竟然骗了她。
说好的带花园大宅子,两进室的,有花园,有水池……
可到了一看,大是大了,满院荒芜,跟鬼屋有何区别。
院里全是野草荆棘,连鬼都嫌弃。
屋舍是多,可破的就没几间能住人,连桃溪村的老家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