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这我睡哪?”霍周略微不悦地挑起一侧的眉梢,“未经同意就躺在人家的闺床上,你这样我怎么嫁人?完蛋,你得对我负责。”
郁时南:“……哪怕稍微正经个五分钟。”
“听到没,对我负责。”霍周用膝盖怼怼他的小腿。
“听到了听到了。”郁时南好脾气地应和着。
霍周听到满意的答案,心情不错地起身去衣柜里抱被子。
郁时南露出半颗脑袋:“你要做什么?”
“收拾床铺准备睡觉。”
“你怎么还睡沙发?”郁时南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你高反不是很严重,但刚进藏这一周还是得好好休息。”霍周把被子放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尤其像今天这样的运动量以后必须杜绝,郁时南,我有时候真的感觉你天生就有让人为你操心的本事,你是练过铁头功还是金钟罩,不怕晕山上头朝下摔出个脑震荡啊?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很好说话?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那个倒霉朋友不客气。”
“关人家什么事,腿长在我身上。”郁时南哭笑不得。
“他有教唆嫌疑。”霍周闷声回答。
要不是小马达,那种“忘他个一干二净”的话,郁时南能说得出来?
怎么可能,平时也不见他这么豁达。
霍周越琢磨越气不顺,并小心眼地把所有不满的原因都归结在了小马达身上。
“你让不让开,不让开我打地铺。”他没好气地说道。
郁时南听话地站到一边。
“真睡沙发?”他过意不去地邀请道,“反正单人床两个人挤一挤也可以睡得下,再不济你可以睡在小马达的床上。”
霍周愤愤开口:“我宁愿睡在马桶上。”
郁时南又无奈又好笑:“你看你,在别人面前不是成熟的霍队吗?我听你队员说你是队里的定海神针,团体赛就算前三棒都落后你也能沉心静气地逆风翻盘,现在是怎样,霍队?”
“你还说我。”霍周很是受伤。
“我没有。”郁时南表示冤枉,“我当时看到消息后,想着待会再回,结果待着待着忘记了,你被我放了一整天鸽子本来就心情不好,为了避免你像现在这样我才选择装病的。”
“我哪样了?”霍周不耐道。
“生气啊。”郁时南眨巴眨巴眼。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霍周嘴硬反驳。
“现在啊。”郁时南语气尽显无辜。
“你从哪看出……”
霍周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摁在了沙发上。
郁时南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在他唇侧落下一吻。
霍周少见地陷入呆滞,嘴巴微微张着,一副没反应过来被占便宜的模样。
嘿嘿——
不对!笑屁啊!从哪学的!谁教的!哪个狗!
他教的。
嘿嘿嘿——
霍周在心里乐起来。
他扭捏地拽住郁时南的衣角:“光天化月的……”
“怎么了吗?”郁时南的眼神带着一贯的纯然,“这里又没有别人。”
这话飘进霍周的耳朵里无疑又是一阵致命的撩人。
他抬眼便撞进了郁时南那双明亮的眼眸内,最终没有掩饰地落在那双红润的唇瓣上,于是自然而然地扣住郁时南的后腰将人带进怀里,作势要吻上来。
却在即将触碰的刹那被郁时南躲开了。
霍周蹙眉。
“你说过,失眠的时候,吻一下,很有用。”郁时南慢慢解释着,“但是再多就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