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回国,你准备什么时候从尼姆回来。”陈青矾说。
“看心情。”霍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时候的飞机?”
“早上六点。”陈青矾停顿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你别太执着在郁郁身上,真的,你看人家为了躲你都跑那么远了,结果你还不依不饶,说实话霍周,你这样真挺没品。”
“哟。”霍周放下叉子,“开始教训起我了啊?”
“好好的舍友关系,你看让你给折腾成啥样了。”陈青矾说,“追这么长时间也没传回来点好音信,我看你还是早点回来,体面的结束,别纠缠。”
“得得得。”霍周懒得解释,“我明天给你回电话。”
“你先给我个准信,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陈青矾说。
“我直接去蒙彼利埃机场。”霍周语调平静,“行李麻烦帮我带一下。”
陈青矾沉默一瞬:“……你别太爱了。”
“不及陈老师当年冒雨连夜驱车六小时给对象带蓝莓。”
“物以类聚,谁也别说谁。”
“机场见,拜拜。”霍周说完便直接挂断。
“谁啊?”郁时南刚洗完澡,毛巾还搭在脑袋上,“听声音好熟悉。”
“老陈。”霍周说,“就是那个,你让他转达祝我生日快乐的老陈。”
“……你这么记仇的吗?”郁时南有点想笑。
“那可是我二十一岁生日。”霍周冷飕飕开口,“人这一生就那一个二十一。”
“以后给你补回来好不好?”郁时南挨着他坐下,瞄到桌上的意面后,又把盘子扯到自己跟前,“所以你们连个在聊什么?”
“后天回国的事情。”霍周说。
郁时南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
“早上六点的飞机。”霍周随意地给他擦起头发,“我五点钟走。”
“来得及吗?”郁时南担心地问。
“舍不得我?”霍周使坏地撞了下他的肩膀。
“倒也没有。”郁时南别扭地看向桌面。
“那就行。”霍周托着下巴,继续吃起意面来。
看似与平常无异,毕竟两个人都在努力装淡定,只是可能因为过于努力,所以才生出一分难得的尴尬。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郁时南翻来覆去换了十几个姿。势都没有睡意,最后略微撑起身子,刚想问问霍周能不能睡着,就在抬眸的刹那,撞进了他那双幽深的视线里。
“我不困。”郁时南轻声叹气,“怎么办,是不是因为知道你快要走了才这样的?可我明天还有演出,怎么办啊,你要不要把我打晕?”
霍周闻言笑出声来:“把我送进局子的办法有很多,不用非得选择家暴。”
“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郁时南一下一下用脑袋撞着枕头。
“知道你会失眠。”霍周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等着你找我。”
“你有安眠药?”郁时南的目光带上点恳切的意味。
“用不着。”霍周将他翻过来,“做点别的消磨□□。力。”
“做什么?”郁时南疑惑不解。
他平躺在松软的床上,黑色的发丝散落蓬松宽白的枕头上,宽松的衣领因为刚才的辗转反侧变得愈发松垮,领口大喇喇地挂在肩膀处,只露出点白皙光滑的肩头。
霍周若有似无地瞥过他分明的锁骨线。
“张嘴。”他撩起郁时南的睡衣,“自己叼着。”
郁时南迟疑半晌,最终还是顺从地咬住。
紧接着,微凉的指尖便裹。覆上来,熟悉的触感下,原本略有内陷的那颗逐渐颤巍巍地翘起来,郁时南不是第一次经受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异样感。
直到滚。烫的湿。热含上来的刹那。
郁时南怔愣在原地。
“蛮甜的。”霍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眼都是顽劣的心思,“别着急,慢慢来。”
郁时南扯掉嘴里的睡衣,还没开口,就又被霍周不容拒绝的大手塞了一嘴衣服,他挣。扎良久,两只手用力地抓着霍周的手腕,却没能挣。开分毫,只得被迫接受现状。
霍周唇角勾起一个轻慢的笑,而后俯下身。
郁时南死死咬着衣服,被滚烫的鼻息喷吐得止不住战。栗。
再然后孔。隙被用力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