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
可惜在哪里?是只见过我一个好男人吗?
“睡了。”霍周冷声开口。
“晚安。”郁时南舒服地缩进被子里。
隔天一大早,霍周还没睡醒就被床下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了,他略微一蹙眉,猝然睁开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灭老鼠。
结果老鼠没见着,只有一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呆头鹅。
“你大清早干什么啊。”霍周还沉浸在要脱鞋抽老鼠的情绪里。
郁时南缓了一会才回过神:“哦,我想……去体育馆B看看。”
“想练舞?”霍周问。
郁时南犹豫几秒,点点头:“要来不及了,得快点准备。”
霍周知道在这种事上拗不过,但还是有点生气郁时南会做出这种瞒着他去做的行为。
他居高临下的盯了郁时南一会,面色不善地转身:“等我五分钟洗漱,送你。”
郁时南乖乖地抱着书包在一边站着,一副等候发落的鹌鹑模样。
“你看森么。”霍周嘴里杵着牙刷,透过镜子不悦地看向他。
“我不是故意不叫你的。”郁时南抬起那双纯然真挚的眼睛。
“呸——”霍周吐了口牙膏沫,扭头对他冷笑,“你当我这俩眼长了是喘气的是吧?”
“……我看你都没醒。”郁时南越说声音越小。
“是啊。”霍周气笑了,“您昨晚说得那是人话?还我没醒,我没死都是好事,劳驾以后睡觉前用哑巴来要求自己,你那话我听得那叫一个寒心。”
“不好意思。”郁时南每次道歉都很诚恳,“我就是不想耽误你。”
“可别。”霍周用力搓洗着脸,“我能对我自己负责就行,没什么耽误不耽误,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至于连这点思考能力都没有,钥匙合不合适只有锁知道,听到没,我选择的肯定是我所倾向的。”
“可我怕你后悔。”郁时南轻声叹口气。
“是吗。”霍周扯过毛巾擦脸,然后偏过脑袋,“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哪怕因为打架被退队,我也没后悔过,郁时南,我就是这种对当下做的所有选择都保持高度自信的人。”
依旧是熟悉的面容,冷淡平静。
但硬生生被郁时南从这副无波无澜的表情中,窥探出一丝不容忽视的认真。
良久后,郁时南笑了。
“霍同学,你刚洗完脸的样子好好看。”
“这还用说。”霍周不屑一顾。
但心情却不可避免地好转起来。
……妈的,好烦。
被拿捏的感觉,好烦。
霍周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走吧。”郁时南踮起脚来,用力勾上霍周的脖颈,语气雀跃,“那就让我们两个不婚人士一起搭伙过日子!”
“奴家早就是官人的了。”霍周岔开点腿,娇羞地捶了下郁时南的胸膛。
“好!”郁时南被他逗得直乐,半晌,生涩地伸出根手指挑起霍周的下巴,“今晚来床上,爷赏你!”
“哟——”霍周揶揄的目光中满是新鲜感,“不错啊,跟谁学的?”
“不告诉你。”郁时南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耳朵根都红得不成样子。
“瞒着我?”霍周给人抵在墙上,开始挠他痒痒,“说不说,郁时南,哪儿学来的骚。话?我可没对你这样说过,跟谁学的,说不说,啊?说不说?”
郁时南瞬间缩成一团,笑得快喘不上气,笨拙地用手去挡,只换来霍周更激烈的挑逗,到头来笑到大脑缺氧,直直歪靠在霍周的肩窝处,两只手虚虚地抓着霍周的手腕,用气音重复:“别闹我了……”
霍周一下子心软得不行。
甚至燃起一股要把郁时南揉进骨头里的冲动。
大抵人就是这样,面对可爱的事物都想摧毁。
心理学上怎么描述来着,萌系侵略性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