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重复这么多遍。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
郁时南躺在里面能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但是听不清内容。
一开始他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为了霍周能早点回去休息,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睡过去了。
并且在翌日清晨,被三名海拔190+的男生注视着醒来。
郁时南:“……”
不确定,再看一眼。
“我们几个都是泳队的。”领头的男生是个虎牙,他笑着坐在郁时南身边,“霍队找我们来照顾你,他现在抽不开身。”
“是啊。”卷毛跟着点点头,“霍队说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你有什么要吩咐我们做得千万别客气!”
棕发男嗯了一声,没多言。
“……就骨折一下,到也没必要来这么多人吧。”郁时南干笑两声,忍不住吞口唾沫。
“嘭嘭嘭——”
病房的门被敲响。
“真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小朋友。”贺女士倚靠在门框上,笑容和睦,“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小帅哥送你来的时候多着急。”
郁时南不好意思地抓抓被子:“我每次都麻烦他……”
“哎——”贺女士否认,“不麻烦不麻烦,我看那小帅哥很自愿的嘛。”说完又将手盖在嘴巴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暗戳戳开始夹带私货,“也不知道是谁生的,长这么帅还这么专情。”
郁时南耳朵开始发烫:“医生,请问我的腿大概要多久才能好啊?”
“少说也要两个月才能拆石膏。”贺女士敛起不正经,“恢复之后不能立刻进行高强度的练习,避免二次损伤。”
郁时南骤然瞪大眼睛:“两个月?!”
“这还算恢复得好的。”贺女士说。
现在是十月份,如果在病床上躺两个月……那距离花满杯的比赛就只剩下最后的三十天,这还没算上复健的时间……
郁时南如遭晴天霹雳,怔愣在原地。
啧,确实不合适。
贺女士小幅度摇摇头。
不过……
谁让儿子喜欢呢。
贺女士扭头又换上副笑脸。
“视恢复情况而定嘛。”她说,“也不要太担心,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话,一个月左右就可以拆石膏了。”
一个月……
那也要很久。
郁时南心情依旧沉重。
“知道了,谢谢医生。”
低迷归低迷,郁时南还是很有礼貌的。
好乖一小孩。
贺女士的心巴被击中。
得跟霍周说一声赶紧把人追到手。
放在外面不安全,这走路上喘。气都危险。
贺女士在某些时候跟自家儿子的想法倒保持着惊人的如出一辙。
至于霍周……
他现在正站在洗手间用力拍打脸颊。
清醒点清醒点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