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花梨木大门外,泊了一辆车。
叶太太正要按门铃,祁淮琛一鸣笛。
“祁夫人——”她笑盈盈迎上,发现后座的祁淮康,一失神,“祁先生也在啊。”
叶太太以为祁淮康下飞机直奔市里办公了,毕竟他出国一星期,公务堆积如山,桩桩件件要请示他,没料到,他先回老宅了。
“叶太太怎么不打招呼登门了?稀客啊。”
“为了柏南嘛!”叶太太亦步亦跨入院子,“耿家出事,楹儿解除婚约的消息传遍了,柏南的心思又活泛了。”
祁夫人步伐一顿,又狠狠瞪了祁淮琛一眼。
他孟浪不羁的作派,“耿世清是杀人犯,不撇清关系,会牵连祁家的名誉。”
“你总有借口对付我!”祁夫人进屋,佣人伺候着,客厅忙忙碌碌,无人留意祁淮琛和桑楹没进来。
男人伫立在一棵嫩绿的柿子树下,枝杈的窄影照在他眉心间,一股阴鸷气。
“叶太太登门,你知情吗。”
桑楹没隐瞒他,“知情。”
“跟定叶柏南了?”
她不吭声。
“装什么哑巴,说话。”祁淮琛不耐烦。
桑楹不晓得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逼近一步,“叶柏南什么底细,什么品性,外面是否养了女人,他的一切,你了解吗。”
不了解。
桑楹无言以对,舔了下唇。
“自由恋爱,对吗?”祁淮琛意味不明笑,掐住她下巴,“挺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