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挥胳膊,劈头盖脸砸下,分不清是砸在脑袋还是砸在身上,隐隐透出击中骨头的闷钝响。
“淮琛!”祁夫人呵斥。
耿夫人一把拖开祁淮琛,“世清犯了错,有耿家处罚他,会给祁家一个圆满的交待,你没资格。我耿家不是小门小户,任由你发威。”
祁淮琛置若罔闻,越过她肩膀扯耿世清,又要往地上摔。
“祁淮琛!”祁夫人拔高音量,“楹儿委屈了,我打算让她出国生活几年,什么时候没阴影了,什么时候接回国。”
祁淮琛动作一顿。
他扭头。
目光对峙了好一会儿,祁夫人有条不紊开口,“祁家舍不得楹儿,你也舍不得妹妹,闹大了,只能送出国,远离风口浪尖保护她,不闹大,一切有商量。”
祁淮琛举起的手臂垂落下来。
祁夫人使了个眼色,司机赶紧进电梯。
耿夫人简单道了歉,承诺三日内给交待,火急火燎地招呼保安架着耿世清下楼。
回老宅的路上,祁夫人和桑楹在后座,祁淮琛在副驾驶。
祁夫人从后视镜里打量他,他臂肘支在车窗,看窗外的高楼大厦,面孔阴沉到极限。
他一眼没看桑楹。
偏偏祁夫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妙。
太刻意。
反而有猫腻。
“你出息了。”祁夫人冷声冷气,“当着耿夫人的面儿,动手打耿世清。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想打到什么桑度?”
祁淮琛抿唇,下颌线条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