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冲式语言潮?这名字谁起的,简直中二爆表!”韩松嘴上吐槽,手上动作可一点没慢。
屏幕上的数据曲线疯狂跳动,简直像蹦迪现场,看得他眼皮直跳。
“这玩意儿要是再抽风,怕不是要来一场全球紫脉草集体鬼畜。”
苏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繁星的种子…永冻土…共鸣环路…这简直就是植物界的级局域网!”
韩松感觉后颈一阵凉,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态异变,而是赛博朋克级别的植物叛变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苏临接下来的话:“赤瞳的能量残迹…地壳深处…星碑古语…‘言启之时,链断’!”
韩松的大脑瞬间宕机,信息量载,他觉得自己像个被数据洪流冲刷的u盘,随时都要格式化。
“赤瞳…剑灵…地质断层…这剧情反转,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窗外,雨水淅淅沥沥,像一永远单曲循环的eo情歌。
一滴雨水落在韩松的掌心,竟然析出了两个清晰的字:“等你。”
韩松愣住了,自言自语道:“等谁?”
又一滴雨水落下,水面上浮现出三个字:“我们一起。”
“卧槽!这雨成精了?!”韩松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走!去信根森林!我倒要看看,这群草要搞什么幺蛾子!”
与此同时,在信根森林的中心地带。
苏临带领着她的团队,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茂密的紫脉草丛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泥土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吸入肺中,仿佛能感受到植物蓬勃的生命力。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一块无字碑。
这块碑,原本只是一个被动的信息接收器,默默地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雨语”。
但现在,它却像一个觉醒的婴儿,开始主动出自己的声音。
微弱的生物电脉冲,从碑底出,向周围的根系蔓延,像是在用一种原始的语言,向世界出“提问”。
苏临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手掌贴在了碑底。
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与植物神经系统连接的触感,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株紫脉草,扎根于大地,感受着大地的呼吸。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串规律的震动,经过破译,竟然是对“你是谁”的追问。
“我是你没说出口的话。”
苏临猛然醒悟,一直以来,她都把无字碑当成是某种终点,某种信息的归宿。
但现在她才明白,碑不是终点,而是,是第一个学会“对话”的节点。
它不是在接收信息,而是在模仿人类的孤独。
它渴望交流,渴望被理解,渴望找到自己的身份。
另一边,在“非认证记忆巡回展”的筹备现场。
林晚舟正忙得焦头烂额,各种手写记录堆满了桌子,像一座座小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年轻女性,名叫温知夏。
她穿着朴素的连衣裙,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她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本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字迹工整,但却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内容:“我叫温知夏,我喜欢说话,我不怕忘记。”
林晚舟好奇地问道:“这些是什么?”
温知夏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这是我的记忆。”
她解释说,因为一次意外的实验,她的大脑已经无法长期存储记忆,她之前的身份是神经语言学家,因为研究“情感物质化”而被系统清除记忆。
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开始用手写笔记的方式,记录自己的生活,记录自己的想法。
“每写一遍,紫脉草就会‘记住’一次。”她指着笔记上的字迹,轻声说道:“它们会把我的记忆,存储在自己的根系中,就像一个活着的数据库。”
林晚舟被深深地感动了,她连忙邀请温知夏参加展览。
“不,我不是展品,我是桥梁。”温知夏摇了摇头,拒绝了林晚舟的邀请。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你们以为是大地记住了我们?不,是我们一次次的书写,让大地学会了回应。”
在远离城市的临时观测站里,韩松正试图用工程思维解析“语言雨”的传播模型。
他对着电脑屏幕,敲击着键盘,一行行代码在他的指尖流淌,试图构建一个完美的数学模型,来解释这种奇特的现象。
但他很快就现,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所有的数据都滞后于实际生,他永远无法预测下一场“语言雨”会在哪里降临,会带来什么样的信息。
一天晚上,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韩松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关掉了电脑,走出了观测站,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头和衣衫。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倾听着雨声。
忽然,他听到了一种奇特的声音,那是一种风穿过草叶的沙沙声,但却在他的耳边,拼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你不用懂我们,只要别挡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