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昌叹了口气,妥协是真妥协了的,但却也是真是转眼便又後悔了。
魏君昌到了胡太医身边,先是问了问七宝的情况,胡太医倒是一一回应了,之後魏君昌便一言不发坐在他身边帮他一起分拣药草。
屋中安静,胡太医终是忍不住道:“君昌,你莫要怪我,其实你根本不必吃那药,陛下都有服下净身汤的。”
魏君昌微愣,他倒是没想到宇文恒那样的人,竟然会委屈自己喝那什麽净身汤。
“他那人我是清楚明白的,什麽事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别看他此时装得好像是个人一样,说不定那日便又忘了喝那东西,我总觉得还是自己把握来的放心。”
胡太医:“我瞧你这些时候同陛下也是处的不错,怎麽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魏君昌苦笑一声:“什麽叫做不错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罢了,他要我听话,我要他帮我救萧达一把,无非也便如此了。他不肯放我走,我也总不能日日夜夜都哭丧着个脸吧。”
胡太医听了这话,瞬间唇色都是白了几分,急急道:“君昌,你可莫要胡言乱语,陛下对你是真喜欢。他最近可是日日都服那净身汤的,那东西药效极强,对身子伤损也是不小,要是男子连续服用过两个月,以後便再也不会叫人有孕了。”
魏君昌手上一颤,心中大惊;“他这简直是在胡闹,胡太医你怎麽能纵容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胡太医道:“这并非是臣纵容如此,是陛下自己的意思。”
魏君昌怒极咬牙:“他这是作何?莫非是觉得如此,我便能对他改观二三他这般孩子心性,只会让我觉得他幼稚罢了!”
“他此时会因为这一时兴起做出这样的事来,等到哪日我死了,他身边莺莺燕燕,到时候又不知心悦上何人,喜欢上哪个,到时候他若是後悔了,还不要掘了我的坟墓咒骂,让我死後都不得安宁。”
胡太医这下全身都僵了,几乎都要动手去捂人的嘴了:“君昌……。你可莫要胡言乱语了。”
魏君昌在生气,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自己竟是这般气闷,分明宇文恒的死活都和他无关,但君昌还是因了胡太医一段话便手脚冰凉。
魏君昌同宇文恒纠缠了这麽多年,魏君昌自己都闹不明白自己对宇文恒究竟是什麽感觉,但他清楚,那肯定不是喜欢了的。
魏君昌道:“宇文恒做出这样的蠢事来,胡太医,你也是瞧着他长大的,便也不加阻拦麽?”
“臣毕竟是臣…”。胡太医颤颤巍巍道:“陛下毕竟是陛下,陛下已经即位十年,早就不是当年的二皇子了。”
“我倒是觉得,他现在这个模样,当真还不如少时一分。”
说罢,魏君昌忽而听到原本紧闭的房门後传来声闷响,他心中一颤,眼神却是落在胡太医身上的。
胡太医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竟是话都是不敢再说了。
几声极重的闷响过後,那厚重的木门竟是都浅浅裂开了一点缝隙。
魏君昌瞧着宇文恒从屋中出来,他眼睛里血丝遍布,手上更是血肉模糊,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渗骇人。
“魏君昌,朕到今日才是知道,原来我在你眼中,也不过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魏君昌四肢微僵,竟是说不出话来。
宇文恒眼眶通红:“亏我还瞧着你的笑,以为你是开心,原来不过是为了讨好罢了。”
“我。。……”
宇文恒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手,他方才几乎没了理智,生怕自己冲出来回伤了那人,捶打的时候不觉得痛,此时倒是觉得痛到钻心了,痛的他几乎要流出泪来。
宇文恒忽而擡了头对魏君昌苦笑:“其实你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你想要朕做的,不必卖笑讨好,我都会去竭尽所能的做。”
“我本是以为你是知道的,原来什麽都不知道的……是我。”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