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瞧着床上的魏君昌,又想起昨日下午宇文恒问他的话,花白的胡子颤了又颤:“那兴许便是心结吧。”
心结
胡太医道:“这身子可以慢慢补养,但是心结……怕当真是世上无良医可治。”
这话落了,宇文恒当真是说不出话了。
他忽而想起魏君昌昨夜对他说的一句话:别让我想起净身房中的你。
宇文恒头间忽而炸痛,他昨日为何只瞧见了魏君昌眉眼之间的一点春情,却未发现他满脸的不愿呢?
胡太医扯着秦二一起下去,开始秦二还要在房中守着,胡太医却轻轻叹了口气,在人耳边说了一句。
“君昌不是怕死,却是真的不想再像以前那般再活。”
秦二听了这话,忽然明白了些什麽。
之後一连三日,宇文恒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守在魏君昌床边,红着眼睛一点点用了勺子沾了汤药把人唇齿舌尖点湿,一点点的药汁顺着舌根滴渗入喉间。
秦二这几日也时常会到了房中照看,可当他瞧见了宇文恒这幅偏执的模样,虽说他对宇文恒也是厌烦但也当真不能不说是震撼。
一个人得是要执念深到何种境地,才能将所爱之人和自己都折磨成这幅不知人鬼的模样。
看着宇文恒似是疯了一般的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样完全都是没用,他若是吃不下东西,单单是这些勉强润口的汤药,也完全留不住他的命。”
宇文恒擡眼狠狠盯着秦二,眼中满满的都是妒恨。
“滚!"
秦二受不了宇文恒这样的眼神,他冷冷道:“你分明也是知道,他不愿意醒完全都是不想见你,你越是守着他,越是将人抓的越紧,就越是推他去死。”
宇文恒手上发抖,他死死将魏君昌抱在怀中,仿佛是抓着自己的命。
秦二道:“你以为你是喜欢君昌麽?你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自私罢了,你什麽时候会真的为他去想想,他究竟是想要什麽”
宇文恒深深喘了两口气粗气,眸中阴冷,道:“秦方明,你最好给朕马上滚出屋子,否则你明日便会瞧见武林盟变成片人间地狱。"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