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昌睁了眼睛,瞧见秦二,瞧见七宝,可是却还是没有动弹。他身子僵硬,轻轻发颤,压根是副还未从方才的慌乱之中回过神来。
秦二低估了这人对于宇文恒的畏惧,他不知道一个人是要被如何摧残过,才能在某一瞬间惊恐到混灭了心智。
秦二握住魏君昌冰渗渗的指尖,轻声道:“没事,他已经走了。”
魏君昌木然的瞧着他,秦二叫了他不知多少声,直到秦二终是忍不住把人抱起来,君昌觉出了暖意,因为窒息而混沌的脑袋才终于活泛起来。
他眼睛动了动,问道:“他真的走了”
秦二道:“真的。”
魏君昌喘出好大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头因为方才的窒息,痛的难以忍受。
君昌扶了下额,又瞧见旁边七宝一头的血迹,心中又是紧了,秦二这时恰时松了手,魏君昌忙的把七宝抱了起来。
“这是怎麽回事”
七宝急切,他张了唇,想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秦二不知什麽时候擦干净了嘴边血迹,笑道:“七宝英勇,这不是瞧见他爹可能是受人欺负,然後十分勇敢的冲出去保护你,把坏人轰跑了。”
七宝听得出秦叔叔是在夸他,一张小脸得意满满,点着头嘿嘿直笑。
魏君昌瞧着魏七宝额头上的不停渗血的大包,心痛极了,这麽多年过去,宇文恒竟是比之前更加丧心病狂了,竟然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君昌带着七宝进了屋子包扎,瞧着一室狼藉,却忽而有些放心。
宇文恒这人既然他自己来了都没搜到人,以他的性格,如果是没发现什麽端疑,怕是不会来第二次了。
魏君昌被秦二救过两次,他虽是未把感激挂在嘴上,却是实实在在记在了心里。
秦二安静坐在魏君昌身边,看着七宝敷上草药时,被刺激的哎呀咧嘴的小脸,不由得笑出声来。却忽而听的魏君昌说了一句:“秦二,我们。。……。在一起吧。”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