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轩回了屋子,躺在床上,倒头便睡。
第六日醒来,他瞧了眼空荡荡的桌子,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赤着脚跑到桌边,跑出了房门,却在门外瞧见个空荡荡的木盒。
霍逸轩这才想起来,是他自己昨夜将魏广良的骨灰洒了。
是他自己。
他眨了眨眼,浑浑噩噩抓着空了的盒子回了房间,换了衣服,去了早朝。再见宇文恒这个小皇帝,只是一夜,他却像是变了个人。
良久,他抱着盒子,到了屋前,他记得昨夜他摔了盒子的地方,蹲下身子,用指尖扣挖着一方硬土。
他挖的满手血腥,指甲劈裂,好容易攒了一盒黄土,霍逸轩宝贝似的把盒子捧进屋子。
他抱着盒子,喃喃道:“广良兄,我今日做了件好事,我帮着小皇帝留下了君昌的命,你夸夸我可好”
“……”
霍逸轩捧得只是盒脏土,自然是不可能回他的话。
他低着头,自言自语,忽而想起了什麽,又神神颠颠的从一个暗格中掏出了个东西,拿到桌前,才看清楚,竟是一方令牌。
霍逸轩将令牌放进盒中,埋了个严实。
霍逸轩道:“广良兄,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我将他给你,你开心麽?”
“……”
四周寂静,再也没人笑着看他,没有人同他高谈阔论,更无人回叫他一句:逸轩。
霍逸轩抱着怀中的东西,头七之前,终于落下泪来:“广良,是我错了,我什麽都给你,你回来吧。”
“我本是因为有趣,才做出的这些事情。可我此时才发现,没了你的世间,才真真正正的了无生趣。”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