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语气不善,他这当奴才的自然要有些眼力,忙的撑着身子起来。宇文恒坐回正椅,拿起篆笔,魏君昌在他身旁,研墨奉茶。
他痛的发抖,整一下午,他都含着这东西,僵硬的站在圣上身边。
好在人都有困乏的时候,磨了这近三日,宇文恒终于疲倦的半阖双眼,翻了个牌子,招了个新选秀女侍寝。
宇文恒拥着美人上了龙榻,却忘了自己的内监还在备受煎熬。魏君昌虽然难受,却也不敢言语,好容易熬到殿门将闭,宇文恒才细细摩挲摸着魏君昌的脸,眼神阴寒,道了句:“收拾收拾自己,下去吧。”
魏君昌可算松了口气,到了耳房在黄铜镜前一番鼓捣,最终看了眼镜中人鬼魔般的相貌,觉得满意,这才动身回自己的住处。
魏君昌咬着牙往自己寮房走,已是隆冬腊月,地上滴水成冰。魏君昌难耐的喘息,大口白色雾气迷了眼睛,不小心踩着点薄冰。脚上踉跄,险些跌了跟头。
步子终究是稳了,可没在身子里的东西已经完全进入体内,魏君昌眼眶微热,硬生生把那点痛吟咽进肚子。
几守夜宫女注意到这边情形,心想这魏公公也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正是岁暮天寒的时候,他脸上却是潮红一片,额间也是汗水淋淋,该不会是染了什麽怪病?
有个面圆眸亮的小宫女大着胆子跑来,问道:“魏公,您还好麽?”
魏君昌在这宫里以这尴尬身份也待了五年,见惯了冷嘲热讽,明擡暗贬。却还没见人这般温言软语不加心机的关怀,魏君昌略微发愣,擡头笑着应了句:“还好。”
这时候,小宫女才看清魏公公的模样,这人拍了一脸的铅粉,又在颊上染了大片脂红,黑色炭笔划出两条虫眉。她眼中映出张丑陋至极的脸,妆容如鬼,活脱像从阴曹地府出来索命的冤魂。htTρbοǒkΒαō。NΕΤ
远远看来还不觉古怪,仔细看来实在惊悚。
“啊……鬼,鬼……”
那小宫女一声惊呼,吓得直打哆嗦,竟是手上的黄纸灯笼都掉在地上。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