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来我家?”江栩宁顿了顿,莫名就想开个玩笑,边走边压低了声音,“现在天冷了,你来多了又得冲冷水澡,要不还是克制一下吧。”
沈怀川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麽,“——你故意刺激我?”
江栩宁不置可否,眼睛看向别处。
沈怀川冷哼一声,脸红了半截:“呵,大家都是男人,我就不信你没那方面的需求。”
“没你那麽旺盛。”江栩宁狠狠补刀。
“江小宁你能不能别作死?!”沈怀川这是彻底红温了,拎着烧烤的手也晃了晃,嗓音沙哑,“……我再怎麽旺盛最後遭殃的也是你,那些片子我也不是白看的。”
江栩宁瞳孔微缩,不敢再作妖了,“你丶你小点声……”
“现在知道求饶了?”沈怀川笑得放肆,“叫声哥哥来听听?”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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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江栩宁自请认输。他着实低估了江城变幻莫测的天气,没及时添衣服,更没抵挡住早秋凉风的洗礼,第二天夜里就感冒了,甚至还隐隐有发热的趋势。
俗话说,春捂秋冻。可到了他这儿,一年四季都捂着也是不够。
江栩宁托着乏力的四肢给老胡发去了请假的消息,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忍着喉咙的酸痛咽下了感冒药。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预料之外的丶让人不安的丶甜蜜的丶惊喜的……他的身体和大脑都招架不住地叫嚣着不适和惶恐。
江栩宁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他确实到时间该病一场了,毕竟病毒专挑脆弱的人入侵,人在生病的时候,大脑的运作几近停摆,没有那麽多空闲去思虑太多。
他真的该让自己放个假了。
药物的副作用来的很快,没过几十分钟,江栩宁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额头渗出一层热汗,伴随着滚烫的呼吸,一同进入并不算安稳的梦乡。
在梦里,闪过很多光怪陆离的奇幻画面,和他笔下的水粉颜料一样四散重聚,堆叠在一起,形成一个个鲜明的景色。
景别转换,聚光灯四处飞旋,最终落在了他心底埋藏最深的那处。
一张放大的英俊的脸就这样撞入他的脑海,蓬勃的肌肉,棱角分明的轮廓,和现实中的沈怀川似乎也没什麽两样。
原来他的梦已经到了这麽逼真的程度了。
江栩宁暗暗自嘲,嘴角却溢出几声咳嗽声。
有些东西,如果一直憋在心里,或许还能安然无恙。可一旦破土而出,就没那麽好忍了。
沈怀川说的没错,人人都会有那样的欲望。
尤其是在幻想对象近在咫尺的情况下。那些念头就会愈演愈烈。
这几十天的忍耐和泄洪一般涌出他容量并不算大的心脏,江栩宁闭上眼,任由自己的身体做出潜意识赋予的反应,瘦削的骨骼战栗着颤抖,白皙的皮肤由于未退下的高热微微泛粉。
就像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
……
反正是梦,所以无所谓了。
江栩宁这样想着,捧起那人的脸,就这麽闭着眼贴了上去。
嘴唇冰凉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对方的嘴唇偏薄,鼻梁却很高,抵着他的面颊,让他不那麽轻易能汲取到一丝冰凉。
呼吸交织,跟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