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们这里的人也很恐慌,就纷纷出门拔草药熬水喝,对,她想起来了,就是这种黄根草!
那时候,黄根草的价格猛然飞涨,从五块钱一斤,涨到了五十块一斤。
就这,在市场上依然很紧俏!
现在,甲肝还没有大规模流行,如果这个时候,低价收购大批黄根草,甲肝流行後再卖掉,那就是十倍的利润!
想到这里,瑞巧的眼睛亮了!
她啪地一声,放下来筷子!
当务之急,是拔几颗黄根草,找梁剑锋确定一下,是否真的对甲肝有很好的效果。
于是她说:“爸,吃完饭我跟你一起上山,你拔几颗黄根草给我看看,成不?”
她爸点了点头,放下饭碗,就带她出了门。
到了下午,瑞巧就骑着她爸的那辆旧自行车,来到了镇上三姨的家。
三姨家的大门,前不久才上了新漆,看起来比其他邻居家都干净利索。
瑞巧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正是梁剑锋。
天气热了,他身上穿了一件休闲的体恤,显然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越发显得潇洒俊朗。
见是瑞巧,他不由得一怔:“瑞巧,你怎麽来了?真是稀客啊!”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他对她的称呼就变了,从“弟媳”变成了“瑞巧”。
说着他就把瑞巧让进了屋里。
“表哥,三姨不在家吗?”
“我妈去街上有事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什麽事?”梁剑锋拉了一把椅子,招呼她坐下。
“表哥,多谢你几次仗义执言。”瑞巧低声说,她是有必要谢他的,如果董立松真的要赔那对玉镯的话,自己也是难逃干系,毕竟她与董立松是合法夫妻。
梁剑锋笑道:“这种事情,在香港可多了,兄弟不和,都是从争夺家産开始的。”
瑞巧叹了口气:“我并无意董家的家産!”
“我知道!”梁剑锋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怎麽知道的?”瑞巧不觉讶然。
梁剑锋微微一笑:“你要是贪财之人,大姨让你下跪道歉,你早就跪了,不是麽?”
一股暖流自瑞巧心中涌起。
原来,被人看懂,被人理解,被人肯定的感觉,是那麽好。
董立松的想法为什麽就与自己那麽背道而驰呢。
“表哥,这事,如果换成了你,你也不会去下跪的吧?”瑞巧问。
梁剑锋点了点头:“瑞巧,不要说是为几万块钱,为几千万,我也不会下跪的!你是知道的,我早年随父亲去了香港,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再娶,继母家里是香港有名的富豪之家。她曾要求,只要我叫她一声妈,跪下给她敬一杯茶,我就和她的亲生孩子没有区别,一样可以继承她名下的财産。”
听到这里,瑞巧有些不解:“那你继母名下的财産,难道不是婚前陪嫁麽?”
梁剑锋摇了摇头:“是我继母婚後与我父亲开办企业的共同财産,价值上亿。继母与父亲各有一半股份,最後,我坚持不叫她妈,虽然只继承了父亲名下三分之一的财産,可是,我并不後悔,我只有一个妈,她在大陆苦苦守候等待着我的归来,父亲背叛了她,可是我不会!”
瑞巧有些怔怔地看着他,她完全明白他的坚持。
而他从她的眼神里,也读出了这份肯定和理解。
于是他微微一笑:“瑞巧,我明白你的,所以,我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