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家都笑了,那这笑话集锦不用念就起效了。”金乐娆一言难尽地把《黛罗峰笑话集锦》交到玉树心手中,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脸,叹息着拍了拍她肩头,“凡事要往好处想,你看啊,我们这个秘宝锦囊里装着的是笑话书,那这说明什麽?说明——真正可以拯救存亡的锦囊其实在月息仙尊手里,她一定可以撑下去,撑很久的。”
“嗯,一定会的。”玉树心握紧那本笑话书,郑重地点点头,“既然师尊她拿错了锦囊,那她一定会没事的,仙宗也会没事的。我们这边慢慢想办法吧,就像仙师你说的那样,从长计议。”
在衆人查看锦囊的功夫,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月息还是一如既往地幽默啊。”
在所有人回过头的刹那,金乐娆擡眼看过去,那个笑嘻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救回来的牢戏前辈。
“乐娆,我完成了,还好来得及时。”青沙荷也笑眯眯地跟着牢戏朝大家走过来,她对金乐娆打了个招呼,手里捏着那根鬼面菩萨簪,“原来你还记得使用这把簪子。”
“青沙荷……”金乐娆呜哇一声扑她身上,整个人都忍不住飙泪,“你居然这麽快就赶到了,还救回了牢戏前辈,实在是劳苦功高。”
“是乐娆聪明,懂得用鬼面菩萨簪收走将死之人的魂魄,还及时把身体也带回来了。”青沙荷安抚拍拍她,说道,“有这两样,很好救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牢戏先是很谦恭地对青沙荷抱拳行礼,随後他缓了缓,朝着哭成泪人的金乐娆笑出了声,“别哭啊,别怕,我说过的,自己命大,死不了的,每次重伤都能侥幸捡回一条命。”
“对不起,是我把师尊的尸身交给你保管,拖累了前辈,让前辈受苦。”金乐娆非常自责懊悔,她不停抹泪,解释道,“前辈福星高照,但我这人爱哭,实在是止不住眼泪。”
牢戏哈哈直笑:“爱哭,是修仙之人难得的真性情,不少修仙者到了高位上就忘了济世初衷,无论见到多少人间苦难都无法动怜悯心思了呢。”
金乐娆含泪看着大家,虽然仙宗有难,但此刻还有这麽多前辈和朋友相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了,刚醒来忘记问大家。”牢戏轻嘶一声,环顾四下,“这是哪儿啊。”
“问天路下,青莲村。”
牢戏的目光看向黑暗里,原来是许久未出现的叶溪君终于现了身。
“青莲村……让我想想。”牢戏沉思片刻,目光落在人群中的岳小紫身上,“如果没记错的话,此地得名青莲村,是因一‘瓣长而广,青白分明’的奇花而得名,那花唤作青莲,可将绫罗布匹染成深蓝丶蓝紫色,因而也叫小紫,即为青莲色。”
“早知前辈博识多通丶才高八斗,但未曾想前辈竟然连一个小小村落的名字来源都能记清呢。”岳小紫笑着回应他,她拍了拍手,似在夸赞,“真是好让人敬佩。”
牢戏一步步走近,俯视这少女:“所以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岳小紫不卑不亢,没有後退,也没有低头:“我是天镜仙尊捡回去的孤女,为我派北灵宗之大姓,与师祖丶与宗门衆多弟子为同一,姓‘岳’,而‘小紫’一名则为师尊所赐,不知前辈有何怀疑?”
“天镜仙尊,是从哪里捡到你的。”牢戏又问。
“不知道。”岳小紫别过视线,“那时还小,不记得这麽多了。”
“既然是天镜仙尊赐名,那便更值得深究了。”牢戏摇摇头,对她道,“每一任仙尊都身着紫衣,也只有仙尊才能着紫衣,渡紫气……你可知为何?”
衆人屏气凝神地看着这一幕,金乐娆视线缓缓落到岳小紫脸上,也想起了师姐对自己说过的话。
宗脉镇冤魂,怨气化作恶紫,腾升离仙宗,凝结世间的恶,化作不详的紫气,身居高位的三尊需要凭着修为去一同镇压不详和恶念,共担紫气,泄露出来的紫气染血幻作仙尊紫衣,所以三尊仙裳服制皆是绛紫色,着紫衣,渡恶念。
就像当年在失落古迹的蚀骨城时,所有人心中的恶都被放大,师姐不受控制时满脑子都是把自己吞吃入腹的食欲,她的眼眸也会化作深紫的瞳光……
世人常说紫气东来,神仙住“紫台”仙境为“紫虚”仙人着“紫衣”,可实际上“紫”并非是祥和尊贵之意,而是所有担任仙职的大能共同去镇压了象征苦难的怨气丶恶气丶不详之气。
自己的师尊,也就是天下人眼中可以窥探天机的天镜师尊,也许在为岳小紫赐名“小紫”的那一刻便埋下了此等暗示……师尊她算无遗策,只待神魂仙去,玉筱台後继有人即位仙尊,穿了那紫衣,得了密辛,便能怀疑赐名之深意。
“想必你也是不知道的。”叶溪君拂袖上前,看着自己的这位小师妹,“但岳小紫,能破今日死局的关键,不在旁人,就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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