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焦头烂额地画了张乾坤门符箓:“早说你们放弃北灵宗啊,我这就把季星禾她们接出来。”
说罢,他一甩符箓,火光烟尘陡然如浪花般绽开,乾坤门平地而起,季星禾和祈鸢白扶着弟子们推门而出。
“阿爹——”季星禾一见面便落泪不止,“师尊他出不来,他进不了这乾坤门,只能困在经顶峰为弟子们撑着天地,好久都没合眼了。”
金乐娆看着季星禾疲惫的模样,突然心脏闷闷地疼,她想到对方怕自己吃不到经顶峰的白玉方糕,还亲自派弟子送去玉筱台,玉筱台坍塌的时候,不知送糕点的弟子有没有侥幸逃脱,若是还在废墟之下,是不是还真惶恐不安地用术法撑起一片小角落茍活,等着她们来救……
“来不及了,师妹,以後那麽大的後患以後再慢些解决也不迟,我们先护着宗门。”叶溪君去牵她的手,柔声哄劝,“师姐知道那条路在哪里,我们去找吧,夙念剑可以斩断连根的古树。”
“好。”金乐娆终于不再掉泪了,她擦干净泪痕,去问祈鸢白,“我的师弟师妹们可还安好?”
牢戏未等祈鸢白开口便在画符箓了:“我去派个乾坤门把她们也接出来。”
祈鸢白却摇摇头,让他不用白费力气了:“仙尊仙师节哀。”
金乐娆愣住,呼吸都停住了:“你什麽意思,什麽叫节哀?”
“为了救人,穆惜穆怜去了坍塌的玉筱台,没有……再回来。”祈鸢白低下头,说出这个消息时也很难过,“动乱发生时,岳小紫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她影子,只听说……”
“听说什麽?”金乐娆抓着她袖子再次哭红眼。
“岳小紫说要来找两位师姐,但也是音讯全无。”祈鸢白悲哀又怜悯地望着她,“宗门前的那条河干涸了,变成了越不过去的深渊,任何想要逃离宗门的寻常弟子都中途摔了下去,这是很多条人命总结出的经验,岳小紫她可能……也去印证了这条规律。”
金乐娆突然脑袋有点晕,她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手脚冰凉一片,堪堪扶住了身边的师姐後,才勉强站稳了:“不,不是的,穆惜穆怜不会死的,他们二人之中只要一人能活,另一人也不会死。”
祈鸢白不忍开口:“他们是一起去的。”
金乐娆突然喉间涌了一口血气,手脚发软地倒下。
“师妹。”叶溪君扶着她,捏着她手腕为她传送灵力,“不能晕,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做最重要的事情。”
“对,不能晕。”金乐娆咬紧舌尖硬生生站起来,她指尖发着抖,牙都要咬碎了,“去除灾祸,才能找到人。实在不行……还有小师叔。”
有小师叔在,人就算死了也能救活,没事的。
金乐娆强行说服了自己。
“师尊她还在北灵殿,和其他几位仙圣仙尊一起守护着宗门。”祈鸢白神色一动,坚定道,“师祖也在,一定来得及的。”
“好,来得及。”金乐娆握紧手心,咽下了一口血气。
“等等,又有人需要被接走。”牢戏突然正色,再次开啓乾坤门。
这一次,是黛罗峰的玉树心带着几位弟子来了,她刚离开乾坤门便放下了怀中的兔子,神色担忧:“月息仙尊快要撑不住了。”
“阿爹,为何不能让乾坤门把大家所有人都接出来?我们所有人都逃出来,留一个空无一人的仙宗,就算坍塌成废墟又何妨,再过几年总能重建的。”季星禾问道。
“乾坤门开一次都很消耗修为。”叶溪君开口给她答案,“若非是牢戏前辈,其他人连开一次都办不到,更别说连开两次把你们接过来了,宗门万千弟子,就算是乾坤门,也接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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