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金蛇?师姐在说什麽啊,那难道不是邪祟入侵我们北灵宗宗脉,试图为祸天下吗?所以不叫金蛇,改叫邪蟒。”金乐娆一把捂住师姐,纠正她的话,“我的好师姐啊,我们北灵宗就是正义,顺我者亡,逆我者……”
叶溪君实在没忍住,拿开她的手:“师妹又没好好听讲吧,说反了。”
“哦,哦,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反正我们北灵宗就该是天下第一大宗,小小邪蟒有幸与宗脉有联系,是它的福气。”金乐娆压低声音,很坏地开口和师姐商讨,“师姐,我们想办法堵住它声音,灭了它遗恨,阻拦它思考,打压它反叛,然後,杀了它!”
“你们看到了什麽,又在商议什麽事情,听起来不像是什麽好事啊。”牢戏看了几眼,就大概猜出了事情不算太正义,“乐娆简直都要把‘做坏事’三个字写脸上了。”
金乐娆笑嘻嘻:“没有吧。”
牢戏沉默,又点头:“你师姐难道没有说过,你很不会撒谎吗?”
“大声否认,脸红,假笑,最後再恼羞成怒。”叶溪君想了想,如实告诉她,“是的,师妹确实不会撒谎,没有一次能瞒天过海的。”
金乐娆愣住,随後开始脸红,被说得很是生气,她背过身抱起胳膊,连连否认:“师姐你不要乱说,我怎麽可能每一次撒谎都被你察觉呢。”
叶溪君轻笑:“师妹每一次瞒不过师姐的。”
金乐娆在心里不住摇头——不不不,最严重最过分的那一次可没有被师姐发觉,自己三年前把师姐推下传恨崖的事情,师姐可不知道。
而这时,她又听到师姐低微叹息的声音,好似在呢喃自语——师姐说,是的,每一次。
金乐娆狠狠打了个冷颤,虽然明知道师姐忘记了三年前传恨崖边上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连那一次也清楚,可她还是下意识地害怕了一下。
“不管怎麽样,北灵宗有难,摆平危机是最重要的。”牢戏缓缓踱步,“一人对多人,那是冤枉,但一人对上几万人,那它就算有理都是错的,无论真相如何,只要那东西不够强大,那就它必须以身殉义,这是它的宿命。”
“是,为了我们的宗门,我不想去考虑它是否蒙冤。”金乐娆拉起师姐的手,劝道,“师姐,如果那东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尚且考虑一二,可它仅仅是一条上古的灵兽,渡劫失败断角为蛇的时候,它其实就该死了,偶尔捡回一命造福了人间修士,也是侥幸,我们不是在做很错的事情,我们只是让它走上自己该走的路。”
“没关系的,师妹,做这件事不需要名正言顺,为了宗门便算是师出有名,师妹要是怕狠不下心一遍遍去找借口说服自己,那这件事便由师姐去号召。”叶溪君轻抚她发丝,说,“师姐不怕,颠倒是非黑白的事情,师姐来做。”
“不,我要和师姐一起。”金乐娆环抱她腰身,把脑袋埋入师姐怀中,“师姐,我们要是能胜了,是非黑白就该由我们几个来为後世书写了。”
牢戏打断她俩的话,挥挥手:“等等,容我冒昧问一句——宗门在那儿十万火急呢,咱还救吗?”
金乐娆松开师姐的怀抱,蹭蹭鼻尖道:“救!打倒邪蟒,让宗脉恢复正常,拯救被困的弟子们。”
“既然还救,能不能别在这里磨磨蹭蹭又搂搂抱抱了。”牢戏一扶脑袋,“宗脉出问题,北灵宗还在持续坍塌,随後便被灭不了的灵火焚烧着,你们多拖一会儿,他们就得多咬牙坚持一会儿。”
“过了心中的那关,才能有更进一步的勇气。”金乐娆摇摇头,让他无需多言,“已然知道该如何解决危急,只需阻止北灵宗继续坍塌,然後灭掉大火,杀掉该杀的邪祟便好了,前辈莫要太苛刻对待,我若哄不好自己,更容易搞砸事情。”
牢戏听了,突然觉得很有道理:“那你可千万要把自己给哄好了,这次真不能搞砸了……唉,我真的是信不过这些小辈啊。”
“前辈,我们有一事相托。”叶溪君回眸突然行礼,“既然前辈觉得不放心,那我们前去寻找办法时,就把我们的师尊留在药王谷了,烦请你照顾好她。”
“等等,你说什麽?”牢戏好像有些听不懂了,“天镜仙尊难道不是已经仙逝了吗,难道你们……”
他话音刚落,叶溪君面不改色地舒展手心,缩小的灵柩渐渐放大,出现在几人眼前。
金乐娆也吃了一惊:“师姐你还真把……”
几人齐齐噤声,不敢多说了。
“说起来,我们好像都忘了一件事情。”牢戏脸色突然担忧起来,“不能提的名字,大家似乎提了好多遍了。”
金乐娆丶叶溪君:“那便烦请前辈带着家师躲一躲吧。”
牢戏:“……”
你们这,也太坑人了。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