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君如她所愿把人搂紧了。
可金乐娆还觉得不够,她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想要亲亲眼前人:“再亲一下。”
叶溪君时刻谨记誊玉小师叔的叮嘱,因此不敢去尝师妹的滋味,她碰不得那唇,能做最多的也不过是用指尖去触碰师妹,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行为也是她克制再三才做成功的……
叶溪君扭头一昧逃避,金乐娆固执地追,追到後来,几乎都在求她了。
“亲我一下很难吗,师姐。”金乐娆以为自己可以圆满幸福地离开,可是师姐死活不给她最後一吻,她羞恼道,“又不会掉你身上一块肉,你小气什麽。”
叶溪君想了想:“师姐,不行。”
金乐娆:“……”
险些当场气死。
“先欠着,以後师姐再……可以吗?”叶溪君想让她知道自己并非不肯,而是不能,“近日身体实在不适,不敢触碰师妹太多,怕伤了你。”
金乐娆心里酸苦,她终于听明白了师姐口中的道理,倒是也想通情达理,可是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哪儿能来得及。
“伤到我?没关系的,我不怕死。”金乐娆紧紧抱着她,承诺道,“不会怪你的,师姐,不要怕,比起被伤害,我还是不能接受你躲开我。”
“如若师姐失控,你怎麽办,你能拦得住师姐吗。”叶溪君额心碰碰她脑袋,“会很疼的。”
“不怕,我有这个。”金乐娆终于拿出了那瓶药,她当着师姐的面晃了晃瓶身,炫耀道,“此药很凶,师姐要是欺负我,我就喂你吃这个,到时候你就伤不了我了。”
叶溪君凝神:“这是什麽药?”
“偏不告诉你。”金乐娆把药瓶一收,故意卖关子,“反正肯定可以对付失控的师姐。”
叶溪君沉默,显然不太信。
师姐紧迫,金乐娆也不管师姐信不信,她揽上师姐脖颈,精准地在对方唇间落下个啄吻,还没等撤离,就被面前人扣住了脑袋。
再撤开,已经来不及了。
金乐娆看不到的地方,叶溪君瞳眸变成深色的紫瞳,成了她最陌生的模样。
想象中的美好亲吻没有到来,随之而来的是残忍的啃噬,金乐娆仰起下巴想要躲开,脖颈间传来剧痛,那一块皮肉像是被凶狠的兽类狠狠咬住,像是要把她给生吃了。
疼死了……金乐娆额头立即疼出了一层汗,她用力拍打推拒师姐,却被齿尖扎入,不知道是咬到了什麽要命地方,鲜红的血几乎是喷涌出来的。
金乐娆觉出了害怕,失血很快的她开始痛苦发抖,眼前一片白茫,脑袋也眩晕起来。
这麽要紧的关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招数——要是自己血肉模糊地死在师姐怀里,等师姐清醒过来,一定可以记自己一辈子,永世难忘!
不,不行……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激动了片刻,又连忙否定,自己替师姐死,不是要用自己的死亡去惩罚师姐,让师姐在痛苦懊悔中过一辈子的。
她舍不得。
她想要师姐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算了。
她金乐娆,其实还是想做个好师妹的。
血流太多了,染红了衣裙,两个人身上都是自己滚烫的血,一直伤害自己的人终于停止了啃噬,金乐娆也缓缓从师姐怀中滑落在地。
她无力跪在师姐脚边,没有力气擡头,只能靠着对方:“师姐,对不起……”
坐在榻上的叶溪君看着一地血腥,她低头,手上和衣服上全是血,而自己护了半辈子的师妹则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模样,她眼瞳里的紫气瞬间被吓退,霎时清醒了过来。
“金乐娆!”叶溪君匆忙调动内力去为她疗伤。
“没必要了,师姐。”金乐娆虚弱地靠着她,和她告别,“三日期限到了,我要走了。”
叶溪君被她几句话吓得瞳眸震颤:“什麽意思,谁给出的三日期限?”
“不告诉你。”金乐娆缓缓摇头,牵起嘴角笑了笑,“我死後,也不要拆穿我……”
叶溪君被她没有前言後语的话怔住:“什麽拆穿?”
“三年前传恨崖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不要拆穿我,师姐……求你了……哪怕死後,我也不想被北灵宗扫地出门。”金乐娆把那口气舒出,终于说出了积压多年的心结,“你会原谅我吗,师姐?你当年对我说的喜欢,是不是真的。”
“三年前吗,师姐不记得了。”叶溪君语气很轻,“失踪的那三年,师姐不记得发生了什麽事情,只记得醒来时,已经踏上了回宗的路。”
金乐娆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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