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玉筱台只剩下了她们二人,此地瞬间安静下来,花鸟虫鱼的声音都不见了,甚至风也静止,吹拂了一半的花草树木都悠悠回归肃静。
金乐娆猛地一咽口水,在一片寂静中突然变得很紧张。
“师妹今日是怎麽了。”叶溪君早已松手放开了扶着的门,也变得认真下来,她情绪淡淡的,薄又冷清的眼皮微微低垂,刚好半遮住瞳眸,但一点儿都不显得懒倦,反而有种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厌倦感。
金乐娆心想得亏是自己认识师姐多年知道真实情况,要是师姐这副模样被外人瞧见,说不定还以为对方执掌仙尊位置多年,早已经修成了无悲无喜的真仙相。
“我怎麽……难道很反常吗……好吧是有点……那又怎麽了?”金乐娆口不择言地胡乱说了半天,又去扯师姐的手腕,她想含混地把眼前的事情掀过去,继续先前被打断的那件事。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抓着师姐的手或是衣袖,师姐腕间一绕躲开了,紧接着她手腕一紧,反倒被师姐擒住了手腕。
“师妹还是得乖一点,说实话。”叶溪君伫立原地,一袭紫缎深衣端得是仪静体闲丶林下风韵,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不似体貌娴雅的女儿家。
金乐娆有些意外地盯着她看。
叶溪君给自己的感觉越来越不像当年温良和善的师姐了,在仙尊位置短短几日,师姐就被同化成了威严又讨人厌的三尊模样,那些独属于年轻女儿家的温软和善都被威仪压过,自己面对师姐时第一个念头不是把对方视作自己的师姐,而是一个身兼“师姐”名号的古板仙尊。
金乐娆不适地扭扭手腕,想抽回手,但没成功,她别开视线,不去看那人:“师姐你好凶,这麽严厉做什麽,我又没有犯很大的错。”
叶溪君依旧握着金乐娆的手腕,悄然松了些力道,她一边缓解师妹的不适一边用指腹轻轻摩挲对方那一块柔软的肌肤:“师妹今日先是想要急迫地拉着我去房间白日宣淫,紧接着没有问过师姐的意见就又想让师弟师妹去传谣,说你我要结为道侣,这麽反常……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金乐娆当然不能如实相告了,首先是自己得给小师叔保密,其次她不想让师姐知道真相後难过。
毕竟师姐不如自己这般没心没肺,师姐死了自己尚且可以偷乐,等到後知後觉到“难过”,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如果是自己先死——金乐娆敢确切地说,师姐一定会难过伤心的。
师姐这麽好的人,自己怎麽舍得让她那样难过。
“我只是……突然很想要你。”金乐娆为了不告诉师姐真相,已经开始用自我抹黑来圆谎了,她目光顺着师姐握着自己的手移到对方脸庞间,唇微微一动,情动似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步履缓缓凑近,贴得师姐很近很近,小声在对方耳边说,“可能师姐不知道,我其实骨子里是很寡廉鲜耻的,小时候一心修道对师姐没有多馀的心思,如今长大了,通晓了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心里有些跃跃欲试,在加上我那麽喜欢师姐,馋你身子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叶溪君听着听着微微一凝眉,视线缓缓拾起,看向自己的师妹:“师妹不是这样的人,师姐知道。”
“不,我就是。”金乐娆心里好似被人轻轻呵护了一下,又酸又麻的感受蔓延在心间,师姐总是比她更心疼自己,这种诋毁的话,哪怕是自己说出口,师姐都要帮自己纠正……可是有什麽用呢。
要想让师姐信服,自己必须咬死此事,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不再强撑,哭哭啼啼地扑入师姐怀抱。
金乐娆悻悻地收回视线,苦涩一笑,又拂开师姐的手:“这次真的是师姐想错了,我确确实实是一个耽于情爱的俗人。”
叶溪君欲言:“师妹……”
“好了!”金乐娆咬唇压着委屈,努力地凶了她一下,打断师姐的话,“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叶溪君一样才高行洁,你自己无欲无求不代表我也是,别把你的想法强行加诸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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