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该义无反顾地走掉,起码能捡回自己千疮百孔的尊严。”
金乐娆眼泪再次开始淌落,她委屈地偏过脑袋,让泪水顺其自然地掉在软软的被子里,好像这样就可以消掉自己脆弱的证据。
“我宁可你糊涂一次,哪怕只是单纯对我身子感兴趣,也别这样不理我……”金乐娆自说自话,突然按住自己所剩无几的下裳,“不是让你解我衣服,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要哭了,师姐帮你换件没湿的干净衣服。”叶溪君温和得像个好师姐。
金乐娆信了她的话。
反正自己的面子已经零落成泥,情况再怎麽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金乐娆这样想着,突然察觉到了一股不蔽体的凉意,她正要拉过被子遮身,又被一种坚定的力道阻止。
“什麽。”金乐娆愣住,扯了扯软衾,没扯动。
她还用一只手拉扯着被子,只堪堪遮了一半,目光震惊地看着师姐俯身埋首,隔着素雅的锦衾,她感受到自己不染纤尘的师姐轻轻推开她两方膝头,在寂静的夜里朝她脆弱之处轻轻呵了一口气,像是笑着叹息,又像是初次沉醉。
她们二人吵了多年,嫌隙太大,破镜如果无法完全重圆,连亲昵靠近都需要一个无关理由。
这一个晚上,金乐娆知道自己与师姐短暂地放下了多年心结,像是回到了最爱彼此的那些年一样,凡事只由心,不问因果。
金乐娆没有出声,只是沉默流泪,她咬着手指丶红了眼眸,擡头看向散落的床幔,好像望向了多年前玉筱密林里的一片天,死寂多年的心脏重新热了起来。
有个地方比眼眸和心田都流了更多的泪,沉默寡言的师姐很少啓唇解释,金乐娆咬着自己指节,知道师姐此刻啓唇张合这麽多次,没有一次白费口舌,全部……全部都给了自己,每一次啓唇含着又轻轻抿过,都是如此轻而缓,师姐的力量是镇静的丶坚定的丶不容推拒的,身体力行地告诉她“重新被爱”四个字有多重的分量。
师姐总是不喜欢解释,但是不代表她口舌不够灵活,或许她只是不愿争辩解释,怕消耗彼此更多的感情,金乐娆已经想要开始原谅师姐了,她长舒一口气,虽看不见师姐的脸,但好像被师姐精致的鼻尖触碰了一下,那麽痒,那麽心动,师姐似乎又换了一口气,气息扰过引起自己阵阵微颤,金乐娆睁大瞳眸,感受微凉的舌绕着自己的脆弱湿磨,向来惜字如金的师姐也会纡尊降贵地用她不善言辞的舌抵着自己,拭泪似的一点点游走擦拭。
“师姐……”金乐娆呜呜咽咽地唤着叶溪君,“你是临时起意还是……之前也这样想过我。”
她知道叶溪君顾不得开口,可还是要问。
问了,又觉得後悔,生怕留不住这片刻温柔。
“还是不必告诉我了。”金乐娆想触摸她的头发,却不敢惊扰师姐明确显露的爱意举动,今日这一回太难得了,以後不知道还有没有,她恨不得将每一刻都记作永恒,拿来日夜回味品鉴。
“谢谢师姐还对我这麽好。”
金乐娆低声开口,不敢让叶溪君听清,她知道自己的无耻,可还是狠下心分开些膝头,朝师姐挪了挪位置,带着万分渴求,屏气凝神,缓缓呼气——
“师姐,再来,还是很想你。”
她这样说着,感到好像有一些温度了,当寒凉的人好像不再寒凉,她便不再将自己视作落败,哪怕刚开始有诸多不顺利,也没关系了。
身为师妹,她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师姐无微不至的照顾,小时候将师姐视作师长尊者,让师姐照顾生活与学业,长大了,情窦初开那年,她寡廉鲜耻地去和师姐说爱,哪怕知道对方一定会当真,也还是大声地一遍遍重复自己爱她。
金乐娆也不知道自己最初是不是误把对师姐的孺慕当成了爱,爱恨纠缠多年,隔着嫌隙和裂痕再回过神来时,她也不知道什麽是爱了,习惯了陪伴和被呵护,好像世上再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填补她。
外人不会像师姐一样伤她至深,而她碎了无数次的心,外人也是修补不了了。
似乎只有叶溪君才能给自己最想要的。
“师姐……”
金乐娆再次情不自禁地唤自己的师姐,就像她敢把後背留给师姐一样,如今的她也只敢把这麽脆弱的地方显露给师姐,无论对方怎麽处置自己,只要有回应,就都是甘之如饴。
“你好像吻上我了。”确信师姐会坚定地这样做後,金乐娆终于有了一点儿笑意来打趣,她摇了摇膝头,半遮的锦衾也跟着晃,比心脏还脆弱的地方被密不透风地吻上,随着心口跳动的频率轻吮,师姐是真的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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