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小师叔的拂尘!
做了坏事的金乐娆後背一凉,吓得不轻。
她表情一言难尽,嘀咕道:“这是誊玉小师叔亲临,还是宝物的回光返照。”
似乎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就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那白毫霎时膨胀一鼓,柔软的拂尘白毫再次分开时,那里面居然出现了一个盘膝而坐的小人。
不是小师叔又是谁。
金乐娆:“……”
自己真是说什麽来什麽。
不是,为什麽啊,为什麽小师叔会出现在这里?
是要兴师问罪吗?
金乐娆吓得不轻,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些,戳戳在拂尘里打坐的誊玉:“小师叔,是你吗?”
“金乐娆。”誊玉睁眼,连名带姓地唤她。
一听这架势,金乐娆就知道自己要被问罪了,她马上低头认错:“我错了小师叔,不是我不早早拿出这宝物,实在是我不知道怎麽用,要不是误打误撞地失手砸碎了,您也来不了这里。”
誊玉叹息,拨开拂尘现身,终于站到了衆人面前:“你已经浪费了这血滴子,所以我才来这里。”
金乐娆苦着脸,完全不敢吭声了。
与金乐娆愁眉苦脸不同,其他的弟子看到誊玉却是喜上眉梢,身为北灵宗实力雄厚的仙圣,大家看到誊玉就是见到了为大夥儿保命的自家人,一声“是誊玉仙圣!”过後,都是师弟师妹们起此彼伏的问好声。
“誊玉仙圣早上中午晚上好!您终于来了~”
“太好了,有誊玉仙圣,我们就不怕了。”
“誊玉小师叔太让人心安了,呜呜,您快去看看那边吧。”
“失落古迹太邪门了,几个师姐都变得好奇怪,太吓人了。”
小辈们不再提心吊胆,纷纷露出脆弱的一面,大家抹泪互相拥抱安慰,好像看到了救世之人。
金乐娆人麻了:“……不是我说,你个几个小兔崽子都是一副这样的表情,让我很没有面子啊。”
岳小紫抽噎一下,咽下委屈:“二师姐也很棒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几次保护我们。”
“算了,别哭了。”看到誊玉小师叔走到那边,金乐娆亦步亦趋地跟上她,心里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怕小师叔问责,但在小师叔出现的那一瞬,她肩头的重量也一下子散了,有小师叔在,一切问题都不算大问题。
小师叔……说起来还是小师叔救回了自己师姐。
金乐娆脑袋乱乱的,酸涩的情绪塞满胸腔,她边走边用手指绞着自己裙摆,只跟在小师叔身後,连路也不看,直到小师叔停下脚步,她一头撞上去。
誊玉擡袖一稳面具,将手背後,扶了一下她。
金乐娆怪不好意思的,她揉揉鼻尖,小心地道歉:“多谢小师叔。”
誊玉没和这迷糊蛋计较,她单手背在身後,远远地看着小徒儿祈鸢白沉默不语,拂尘在风中涤荡,像是恶魂的爪牙,看得怪瘆人的。
金乐娆知道,小师叔誊玉虽然性情古怪,说话也直率严苛,可是却是真真正正为她们好的,她望着小师叔颀长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誊玉出声,缓缓问祈鸢白与叶溪君:“你们是怎麽把自己弄得这麽狼狈的。”
祈鸢白和叶溪君哪儿还敢继续打下去,她们二人像是被师尊抓包的弟子,一齐规规矩矩转身行礼听训。
金乐娆难得看师姐吃蔫,心里别提多乐了,她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这样的场景,难得做一回局外人。
“还有你,金乐娆。”誊玉话说一半,转头又看向金乐娆,“若非你没有早点把血滴子拿出来,祈鸢白也不至于成了这个德性,也不会一直拖着问题来到灵奠节,你师姐就不会遇到如此麻烦。”
金乐娆:!!!
原来小师叔当初给自己宝物,真不是利用自己给祈鸢白捎东西,而是真的对师姐有用啊!
原来小师叔刚刚不是要放过自己,而是要攒着一起训话啊!
金乐娆马上自觉地和师姐她们站到一边,臊眉耷眼地低头认错:“对不起小师叔,我也错了。”
眼前的局面确实很乱,誊玉目光扫视几人,擡手一拂法器白拂尘,白毫立即朝叶溪君与祈鸢白扫过去,蚕蛹似的把她们一裹,再松开束缚时,二人皆恢复了原样。
小师叔果然好厉害,金乐娆心中佩服万分,她盯着那柔软的拂尘,又擡眼看向小师叔冰冷诡异的面具,心想小师叔人真好,难怪江湖上有“白拂尘”的称号,她们小师叔虽然作风奇诡,但手段了得,心还那麽柔软,像是拂尘一样,为大家拂去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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