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君这次很快应声了,她温和点头:“正是师妹想的那个意思。”
金乐娆:“……”
啊?这不好吧。
得到肯定回答的金乐娆不忍直视地捂了捂自己脑袋,天都要塌了。
自己早该看清师姐这激将法的!
亏自己还以为师姐依旧是多年前那个死心眼守规矩的好师姐,是她忘了,曾经冰清玉洁的师姐早就变了,变成了如今这个有些狡诈的坏师姐。
叶溪君看出了她表情里的难以置信,又温温柔柔地把人安抚了一遍:“就像多年前那样与师姐下棋就好,输多少颗,塞多少颗,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努力赢过师姐,此次作赌就算作废。”
原来师姐给自己留的也不完全是死路啊。
“和以前一样下棋吗?”金乐娆小心翼翼地和她确认,“赢了你就可以把这个赌揭过去是吗?”
叶溪君点头:“这是自然。”
金乐娆默默松了一口气。
如果按照之前那样下棋,师姐会背地里偷偷放水,用小师叔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师姐给自己放的水都可以淹了她们玉筱台了。
那会儿的师姐啊,会悄无声息地给自己让棋,甚至主动把那些不好走的路子先走了,然後再一步步喂出自己赢局,每次都能给自己造成一种“稍微用心下一下就可以赢棋”的成就感。就算自己叛逆,走了很多犄角旮旯的棋路,师姐也会给自己留出悔棋的馀地,明晃晃地宠着自己玩赖。
“师姐,我都悔棋了,这局还作数吗?”那时的金乐娆虽然赢了,但还是苦恼地托着下巴看着一片大好的赢局,“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说自己赢过你,这可太受之有愧了。”
“怎麽不算有效?我是陪师妹玩棋,只要师妹高兴了,那此局就算作有效。”回忆里的师姐总是温和地笑着,她修长的指轻轻捏起棋子,偏头看着面前的师妹,“难道师妹玩得不开心吗?”
“开心……可我就是……”金乐娆搓搓脸颊,把烦恼甩开,不去多想了,“罢了,玩棋不过闲暇时的玩闹,师姐肯哄我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好乖,师妹。”叶溪君指尖拈棋,盯着她时,目光缱绻至极,“又到你落子了。”
“师姐都送我赢了,这一局棋还有下的必要嘛!”金乐娆娇嗔一扭头,耍小脾气不愿落子了,“一眼就看出的结局,我不想下了,没意思。”
叶溪君摸摸她脑袋,解释道:“要落子的,等棋局落定,师姐也好算算自己一共输了多少颗棋子。”
……曾经的往事就算再美好,也到底是再回不去了。
再次想起二人间的棋艺切磋,金乐娆心中难得升起一些温馨。
“下棋的时候,师姐还会让以前那样对我吗?”金乐娆不确定地再问了叶溪君一遍,“毕竟我的棋艺是你手把手教的,要是你不故意让棋,我根本赢不了你。”
“以前是怎麽样的。”叶溪君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她问,“师妹细说一下,你指的‘之前那样’是哪样?”
“你放水丶让棋丶喂赢局,还允许我悔棋。”这样坦诚地一说,金乐娆也有些挂不住颜面了,她捂脸,“师姐问我做什麽,你之前下棋的时候怎麽对我,难道忘了吗?”
“没有的事情哦,师妹都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取胜的,除去允许悔棋,其他的步骤师姐没有故意让着你。”叶溪君笑笑,道。
“真的吗!”金乐娆有些意外,但与此同时,信心也高涨了不少,“你真没有特别放水吗?师姐。”
“嗯。”叶溪君鼻音轻轻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具体是回应得哪句话,她笑容合度,温柔到像是蛊惑人心的妖,一边诱哄一边夸奖自己的师妹,“师妹棋艺高超,几次都让师姐我自愧不如。”
金乐娆看出了一点儿不对劲,但没看得出太多,她都要在师姐的一声声夸赞中晕头转向了,当即就把这件事拍板定下了。
甚至,她还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什麽时候赌棋?”
“师妹听起来很是期待啊。”叶溪君笑吟吟地扭头看她,“可就算师妹等不及了,我们也不能提前先比棋,毕竟输了多少颗就要塞多少颗,师妹一个不高兴,不愿承认怎麽办呢。”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这话就让人有些不高兴了,金乐娆不满意地冷哼一声,扬言道,“我偏偏就要提前比,让你看看我的决心,谁反悔谁就是小狗,我一定不会不承认的,就算满盘皆输,也要光明正大地承认!”
“也好,万一师妹输太多了,我们也好提前准备处罚。”叶溪君点头,目光深远。
金乐娆瞧着她目光,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後怕。
自己……是不是又在激将法的催促下,受骗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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