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乐娆目光落到胆小的季黍身上——这老实本分的弟子只悄悄看了一眼就很胆怯地龟缩到山石下面,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行踪早被佯装小憩的祈鸢白给发现了。
“这人心眼真多。”金乐娆评价一句,恍然大悟地看向师姐,“对了师姐,说起来幻境里的人根本看不见我们,我们为什麽也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躲在石头後面呢。”
叶溪君浅笑打趣:“师姐以为你喜欢这样。”
金乐娆:“……”
好啊师姐,你还打趣上我了!
“刚刚一下子糊涂了。”金乐娆手指敲敲自己糊涂了的脑袋,拉着师姐就光明正大地往祈鸢白脸上飘。
“师妹且慢……”
因为两人都是轻飘飘的,所以叶溪君猝不及防地被金乐娆给拽飞了出去,再停下来时,已经与祈鸢白她们近在咫尺了。
好巧不巧,下一刻,正逢走近的季星禾微微倾身掀下祈鸢白的面具,轻轻一挑对方下巴,闭眼含上了对方的唇。
“天啊!”金乐娆冷不丁看到了这一幕,当即面红耳赤地捂着脸不敢看了。
说是不敢看,可她还是没忍住松开指缝,视线偷偷溜出去,很不客气瞧见了她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季星禾看起来婉婉有仪的,像是很和顺的弟子,没想到她这麽会亲呢!”金乐娆感慨赞叹,“真是好霸道主动的吻。”
“祈鸢白用药消去了脸上的疮痕。”叶溪君则是道,“消去了疮痕,就算违背了师门,也摒弃了誊玉仙圣的教诲。”
“哦哦……她脸上的疮痕没了。”被师姐一提醒,金乐娆终于想起正事,她端详了祈鸢白几眼,果真看不出一点之前的陋容,也不知道这人下了多大的狠心,才能忍痛去除脸上的痕迹。
哪怕中间有很多不得已,但她祈鸢白还是瞒着小师叔这样做了。
金乐娆不清楚他们师门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她无法评价这样做是好还是坏,只能无声地站在原地,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就在季星禾没忍耐住爱意偷亲了祈鸢白後,她从那个沉醉的吻里回过神来,倏地後退几步,看着自己拿在手里的面具慌了神色。
季星禾瞳眸放大,难以置信地抚过自己微湿的唇畔,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亲了心上人。
“抱……抱歉。”
季星禾脸庞起了疑红,手足无措地又向前走近一些,她想要帮祈鸢白重新戴上面具,可是面具揭开时很容易,重新扣合却极其的艰难,空白光滑的面具一次次覆在那俊气俏美的容颜上,一次次失力滑落……
别说季星禾急不急,金乐娆看了也觉得急死了。
尤其是祈鸢白这个诡计多端的坏家夥心眼颇多,装睡也不好好装,还要时不时地轻颤眼睫,气息稳了又乱,佯装睡不踏实的样子故意把季星禾逼到心急。
“这也太不像话了。”金乐娆半开玩笑地说了这样一句,想帮季星禾一起扣合这面具,但依旧是徒劳。
几次都没有遮掩成功,季星禾心生怯意,她小心地拿着面具思索片刻,可能是想要不要干脆就这样等着对方醒来……在她下定决心的前一刻,季星禾终于试了最後一次。
这一次,装睡的祈鸢白没有再次为难人,而是微微擡脸让面具落在脸庞上。
恰巧此时起风,飞花与灰蝶拂过视野,一只扑棱翅膀的蝴蝶落到了面具上,鳞粉簌簌落下,祈鸢白演戏十分自然,装作在睡梦里无意识地挥手驱蝶,顺势按上自己没戴稳的面具……季星禾被祈鸢白细微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慢慢後退,既是羞愧又是心虚地咬咬自己的唇,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全部看完的金乐娆:“……”
这两人真的是相配,每次亲一下就跑掉,上次是没出息的祈鸢白,这次是胆量忽大忽小的季星禾。
要不说,他们二人能有这麽多的羁绊呢,这样一来二去的,什麽爱恨都拉满了,能有误会简直是太合理了。
再看那装睡的祈鸢白,直到季星禾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了,她才慢条斯理地摘下面具,噙着笑意把眼眸低垂,盯着掌中的空白面具出神。
“你还笑——”金乐娆在旁边指指点点,“都冒着大不韪忤逆你师尊的意思了,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追上季星禾,把亲吻再落到实处呢!就这样说开不行吗!”
可惜幻境呈现的事实无法更改,祈鸢白最终也只是对着面具出神良久,最後天色渐黑了,她才想着戴上面具——
可是,这一次,面具真的戴不上了。
金乐娆意外:“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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