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不假,金乐娆其实也是这样觉得的,毕竟誊玉小师叔那一派最喜欢玩弄玄诡之术,一般不屑于死磕正经的修炼法子,钟爱的都是风险极大的术法,多年修仙,看似还在仙门,实际上已经半只脚踏进了堕落地。
况且,誊玉师叔这“仙中鬼”的名号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不到百年,折了好几个亲传弟子,唯一留下来的小弟子祈鸢白是最像她的一个,这人虽说没有像誊玉师叔那样夸张到在脸上涂绘一层假面,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金乐娆的印象里,这个叫祈鸢白的常年神出鬼没,喜欢戴一张空白面具,又常梳着极高的发髻,穿一袭绣满金色咒文的破败袍子,不像是会谈情说爱的样子,更别提会被季星禾喜欢了。
那季星禾是个恪守门规到极致的,之前与自己在啓明堂做同窗的时候,就看得出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弟子,对仙师丶师尊的话都不可谓不言听计从,哪儿会离经叛道到喜欢祈鸢白呢。
“季黍,你的笑话是我近三年来听过最有趣的了。”金乐娆乐不可支地看着他,“不是我瞧不起季星禾,你们的师姐季星禾能和祈鸢白有羁绊就已经很荒谬了,别提什麽喜欢了。”
季黍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性子,被大家一质疑,他马上羞了个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到不敢开口了。
金乐娆一看他这样子,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咄咄逼人了,她有些于心不忍,所以为了缓解气氛故意以玩笑的口吻开解对方道:“没事的,就算你说的事情再荒谬,大家也只会一笑了之,没人会和你们季星禾师姐告状的。”
“可……可是。”季黍磕磕绊绊道,“可季星禾师姐就是很喜欢祈鸢白师姐。”
这人怎麽回事,自己给他台阶他都不下,这麽没眼色的吗?
金乐娆气笑了,她手搭在岳小紫肩头,倚着自己师妹,没个正形地朝季黍说大话:“她季星禾要是喜欢祈鸢白,想和对方做道侣,我金乐娆都要对叶溪君情根深种了。”
她话音刚落,大家又同时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看我干什麽。”金乐娆不以为然地一擡下巴,轻飘飘地打趣,“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季黍小心翼翼地举了举胳膊:“因为之前我不小心瞧见星禾师姐趁着祈鸢白师姐小憩,摘了她的面具,偷偷亲她。”
大家:???
金乐娆:???
还能有这种事儿啊!
所有人先是齐齐震惊,又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乐娆感觉自己心都停了一瞬,她连忙回头去看叶溪君,果真发觉了对方迎向她的目光,简直让人头都要炸了!
这季黍也真是的,为什麽不提早说这件事呢!
非要等自己胡说八道完,才放出这麽炸裂的事实。
金乐娆脸都要丢完了。
她一捂脸,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她逃避就有用的,就当她准备什麽都没说想把事情糊弄过去的时候,季黍又很老实地小声反问了她一句——乐娆仙师,原来你对天锐仙尊情根深种啊。
金乐娆一声不吭,直接原地装死。
偏偏岳小紫以为她没听到,帮季黍重复了一遍:“二师姐,你原来对咱们大师姐情根深种啊。”
“我长耳朵了,自然是听见了。”金乐娆咬牙切齿道,“刚刚是在开玩笑,听不出来吗。”
“啊?”岳小紫张了张嘴巴,显然还是更相信她玩笑里面的内容,“明明之前我们还在玉筱密林的那块天鉴石上,看到二师姐你亲题的那些……”
“好了,不必再说了。”金乐娆火急火燎地捂住她嘴巴,强行让她把秘密咽下去,“好了好了,随你们怎麽想吧,我都认了,别再翻之前那些旧事了。”
“是骗你的,二师姐,不要急嘛。”岳小紫笑嘻嘻地拨开她的手,朝她吐了吐舌头,“其实那天我们几个人根本没看清後面写了什麽字,但是不碍事,那些话想必一定是二师姐耻于开口的那种吧。”
金乐娆:“……”
小兔崽子,几天不挨揍又皮痒了是吧。
“我们也可以作证。”穆怜穆惜齐齐开口。
金乐娆气笑了:“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穆惜委屈巴巴:“我们作证的是,那天确实没有看到後面的话。”
金乐娆已经快要气懵了,她不用回头都能察觉到身後叶溪君极富存在感的目光,真的是头一次在几句话功夫就被几个师弟师妹气到恼羞成怒了。
她後槽牙咬紧几次,终于忍无可忍,握紧拳头朝那小兔崽子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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