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白乐妤递向他,“你喜欢你拿着吧。”
“白主不可!”蝴蝶妖猝地喊出阻止,白乐妤看过去,他先是一羞,随後道,“重瓣朱蕊是我们四翼彩霞蝶一族的求爱圣花,是送与心爱之人的,白主,你愿意予我和你交-配的机会吗?”
白乐妤火速收回递到燕贞身前的重瓣朱蕊,原来是求交-配用的:“不早说。”她觑了眼燕贞,很好,依然遗世独立,超然物外,当应没受影响。
她拉着蝴蝶妖走到一边,压低嗓音,“下次这种事你私下跟我讲,别在我儿面前。”
蝴蝶妖瞳仁放大:“燕主真是白主的儿?可他从不喊你娘。”
白乐妤拍拍他的肩:“那是他不孝顺,但是我不能不慈母。”
燕·不孝顺·贞站在不远处,额角失控地跳了跳,你们是觉得小声点讲话他就听不见吗?
怀着“我在心上人儿子面前向心上人求欢了”的复杂心情,蝴蝶妖离去的时候都是顺拐的。
白·慈母·乐妤挥手相送。
“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儿。”燕贞浑身冰霜地走过来,浅淡的眉眼中暗藏不满,“为什麽不直接拒绝他。”
提起这个,白乐妤也很困惑地歪头:“不知道我是什麽体质,跟我表过白的妖兽一个个都会突然上进,离开大山去外闯荡,我怕我直接拒绝小蝴蝶,也给他刺-激上进了。”
燕贞落在身侧的长指微勾衣物:“他们离开不好吗?”
“上进肯定好啊!但全走了,我这累了没人捶腿,饿了没人送饭,渴了没人送水。”
燕贞偏灰的眸子盯着她,盯得她都不好意思讲了。
一会儿後,燕贞动了动薄唇:“你不易累,不易饿,也不易渴。”
“……”就你这样绝对娶不到媳妇!白乐妤甩手,“花被小蝴蝶带走了,我去重新采点,回来做花饼。”
那厢,带走重瓣朱蕊的蝴蝶妖回到家,失意地嘤嘤哭泣,忽然,燕贞一身寒意地出现在屋里。
“燕主?燕主听我解释,我是真心……”
燕贞漠然地望着他,没有在听蝴蝶妖的任何言语,一对形状好看的眸中自上而下地晕起圆弧:“忘了白乐妤,然後离开此地。”
显然,所有所谓上进离去的妖兽,全都是被燕贞强迫驱离的。
白乐妤尚不知情,沐着黄昏,在百花丛中挑选着品相好的花朵,时不时叹口气。
要是通不了关,她会耗死在这里,多采点吧,能吃一天是一天了。
鞋履踩到一团白色的毛茸茸,哪来的棉花?
视线沿着地面上移,一个小羊人正躺在彩色的花丛里,处于半化形的状态,衣衫半露,头上有角,又纯又欲,她刚刚踩的也不是棉花,而是小羊人的短尾巴。
白乐妤迅速收回脚:“失误,失误。”
她扭头欲走,那人却扑了上来:“白主,是我呀,我是雪雪。”
软绵绵的衣服从他肩头滑落,露出同样软绵绵的肌肤,白乐妤望着,想起雪雪这个名字。
他哥前几年跟她表过心意,後来上进离开了山中。
那时雪雪还不会化形,这会儿会化形了,他也来了,并且直接跳过表白步骤,在这里守株待兔勾-引!
小羊人从她後面缠上来,就这麽点儿动作,他好像很累,趴在她耳边喘。
装!跟她装!
“白主在采花呀,雪雪听说白主素了二十年,不如今日雪雪陪白主吃点荤的。”
小羊的手指勾到白乐妤衣襟,她刚想阻止,一条鞭子横空甩来,砸断小羊指节。
燕贞将白乐妤揽到身後:“我以为你是去采花,而不是‘采花’。”
白乐妤举手为自己正名:“我是被采的那个!”
她刚冒出头,就被燕贞按回去,小羊衣裳不整,夕阳之下,燕贞看着他的神情犹如被墨浸黑的扁竹花,黑暗,含毒。
寒冰沿着鞭柄一节节蔓延整条鞭子,白乐妤瞅见,赶紧隔着衣袖握住燕贞手臂:“严重了,没必要,我拒绝就行了。”
养谁谁黑化,她不能这麽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