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扒了她的衣裳看看。”
呸!做梦!
且不说白乐妤肩後有珍贵的龙鳞,如此冷的夜,褪去衣服她不得冻死啊?
眼瞅钟师弟就要靠近,电光火石间,白乐妤毅然掰断一只手腕,挣脱麻绳,用完好的那只手从腰间取出一把符箓撒过去。
十张爆裂符冲着两人的脸齐齐炸开,白乐妤也趁机往两边脚踝各贴了一张疾行符,转头逃跑。
通常符箓须得灵力催动,过去半年,白乐妤让手下研究了许多不用灵力也能用的,用以自保,以防意外,平时她上衫下衫藏满了符箓,这会儿逃几步扔一把,以凡人之身让两个炼虚期陷入狼狈。
但时间久了,白乐妤虚汗直流,有点喘不上气,此处估摸是怪物的老巢,白骨多得积累成道,崎岖不平,十分不便于跑路,她往耳朵上贴了张助听的符箓,想靠声音找到长栗城方向,一不小心踩滑摔倒。
尖利的骨头划破裤脚,鲜血淌下来,白乐妤来不及疼,赶紧爬起来继续跑,助听符让她听到了四面八方好多声音。
“他怎麽这麽强!”
“追!”
“古师兄,怪物突破重围跑了,但想必受了不轻的伤,其他师兄师姐们催我们过去。”
“受伤了?好事情,钟师弟,我们赶快逮住这只半妖,拿她当诱饵!”
白乐妤暗骂了好几声,一千个人都杀不死一只怪物,爹的,可别让她又对古钟又对怪物啊!她不是给足了他们好符箓吗?一万张一起扔啊!
再一次跌进白骨地,这一回白乐妤是被古师兄的灵力击倒的,喷出的血染红了一只骷髅头,血液沿着骷髅空无的眼眶转了一圈流下。
嗨,这位仁兄,没想到你死後还能沐浴到她的血,真幸运。
白乐妤苦笑,她本人却倒霉透顶,当个凡人还要和修真者打架。
从胸前取出一张红符,这是一张兵器符,在白乐妤手中化作一条伸缩自如的鞭子。
古钟二人来势汹汹,他俩因为符箓吃足了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出手尤为凶狠,白乐妤倒没有在怕的,常人陷至此境或觉求生无望,她嘛,不真要了她的命她永远不会丧气。
她握紧灵鞭,迎上攻击,古钟两个人见她如此,爆发出笑声:“不是吧,古师兄,她要和我们打?”
“是的吧,钟师弟,我都怀疑我眼睛有问题了。”
两人瞧不起地冲上来,白乐妤甩动进可攻退可守的灵鞭,移动步伐,逮住机会砸上古师兄的双眼,方才他的眼睛没问题,现在有问题了。
双目淌血的古师兄愤怒地提剑刺来,白乐妤火速擡起右臂,先前她为逃脱麻绳折断了右腕,没关系,反正已经不能用了,就用它一换一吧。
紧要时刻,一把寒冰凝成的剑刺穿古师兄胸口。
“怪物!”随着钟师弟尖叫後退,古师兄尸身倒下,提心吊胆的白乐妤看见了熟悉的人。
他立在冷风中,立在骨堆上,一身白袍被血洇得通红,和颈间红痣相互映衬,清冷出尘的脸上,素色的眸中一片漠然。
“燕丶贞?”白乐妤愣住,怪物是燕贞?
整整半年不曾讲过话的“无”出声:“恭喜白教主通过‘弱之极关’,啊,其实你早就通过了,出不去是因为,此界与另一人的极关混在了一起,燕贞的极关——‘迷惘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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