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噎了一下:“大概吧……”
——
总之最後的结果是两人又约定在天台打一架。
原因是天台不会突然有人从天而降。
这次的结果?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喘着气躺倒在水泥地上,春夜微凉的晚风拂过,带去两人身上的汗水。
望着星星闪烁的夜空,松田阵平突然笑出了声。
降谷零疑惑地侧头,看着对方乱成一团的卷毛,又转回去盯着蓝紫色的天空,一起笑了出来。
两个人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天台门被一脚踹开。
“晚上的吵什麽吵!就算是鬼怪我也饶不了你!”
……
挪到视线死角等人离开,降谷零才松了口气。
“你这家夥突然笑什麽?”
“那你又在笑什麽?”松田阵平反问。
降谷零语塞:“我在笑……是我先找到了kira的怀表。”
松田阵平不满打断:“明明是我先看见的!”
“那你在笑什麽?”
“唔……”松田阵平想了想,回答道,“和你打得很痛快。”
两人仰望了一会儿星空。
降谷零打破寂静:“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麽要当警察了吗?是因为那个帮你父亲说话的警员?”
“你连这个也知道了?”松田阵平望向远处的霓虹灯,“是hagi那家夥说出去的?有一部分原因吧……”
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只是这次没有那麽放肆。
“影川那家夥,还真是像啊。”
“kira?”降谷零更加疑惑。
松田阵平翻了个身,背对降谷零,声音顺着风飘来:“就是那家夥啊……当时替老爸申冤的警察就姓影川。”
降谷零脑海中的疑惑突然被解开——开学致辞後,松田阵平听见影川朝日的名字之後盯了他很久。而那晚影川从天而降时也慢了几拍才质问出声。
“影川这个姓氏绕口又罕见,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是怎麽回事。”松田阵平指了指脑袋。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影川昭的讣告。
认真负责的警察在执行正义时殉职。而自以为是丶妄下结论的家夥却能升职成为警视总监。
後来父亲放弃梦想,干着一份勉强温饱的工作,让年幼的松田阵平更加不安——尤其是曾经被当成杀人犯,在多年以後依然有人叫他「杀人犯的儿子」。
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国家,一旦有一点点不好的风声传出去,无论是真是假,它就会变成真实。
人们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只把它当成饭後谈资,不会用仅剩的一点脑容量去发觉其中的矛盾点。
在莫须有的罪名锁链缠上自己的脖子之前,他们不会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这样的现实让他一度怀疑人生——这个制度丶这个社会,真的没有出问题吗?
“那另一部分原因呢?”降谷零拉回他的思绪。
松田阵平不羁的声音传到降谷零耳中:“当然是把某个人揍一顿发泄心中的怨气——那个人就是警视厅的老大,警视总监!”
“噗……哈哈哈……”
“你这家夥!有什麽好笑的!”
“阿嚏!”
——
漆黑的房间里。
影川朝日面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正散发着幽幽荧光。
那是他特地准备的,否则每次用电脑都需要去资料室,既不利于行动也不利于保密。
影川朝日靠在椅背上,手中是打开的怀表,他借着屏幕的荧光细细描摹着相片里的人的眉眼。
影川昭丶影川光华。
……
“小朝这次生日想要什麽样的礼物?”
“我要爸爸明天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