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不去的不止宋怀瑾一人,还有装作很正常丶表现得和之前无异的纪衍。
忘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每次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刚找到宋怀瑾的那天。
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容纳下一张床,所有窗户都用木条钉死,阳光从缝隙透进来,就是房间的所有光亮。
宋怀瑾坐在床边,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而当纪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只是擡起空洞的双眼看了看,随後失望地移开。
这样的纪衍宋怀瑾看到过太多次了,在幻想里,在梦境里。
直到後来纪衍将他抱起,身体的触感太过真实,他才敢相信纪衍是真的来了。
终于得到解救,宋怀瑾没有哭,他只是紧紧抓着纪衍的手,在昏迷後几秒才失了力。
这些画面总是在纪衍试图睡着时浮现,晚上睡不好白天就会频频出神,他担心宋怀瑾有所察觉,不得已开始借助药物的作用入眠。
每次等宋怀瑾吃完药,纪衍都会把水杯放到最角落的桌子上去,因为那个位置对躺在床上的宋怀瑾来说是死角。
而纪衍的药就放在桌子上,正好被花瓶挡住。
今晚纪衍没吃药,放下水杯就走,动作比平时快,也就看到了宋怀瑾“扔垃圾”的那一幕。
现在想来,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事实证明纪衍的猜想是正确的,宋怀瑾坦白他已经连续几晚没有好好吃药。
不吃药就不能好好睡觉,宋怀瑾到後半夜会醒过来,每次这个时候,他要先确认躺在身边的纪衍还在不在。
确认好後他会试着重新入睡,虽然会失败,但就算睡不着也不会乱动,就贴着纪衍乖乖躺到天亮。
对宋怀瑾来说睡不着没关系,只要纪衍还在身边没有离开就行。
等说完宋怀瑾才发现纪衍哭了,明明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他先手忙脚乱地去帮纪衍擦。
“不哭不哭。”宋怀瑾吹了吹纪衍的眼睛,让他不要哭。
纪衍:“好,不哭,我听宝宝的。”
他看着宋怀瑾,心想怎麽会有这麽傻的人,傻到让人心疼。
这天晚上,承诺的话被纪衍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他向宋怀瑾保证,不会再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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