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开玩笑,问道:“难不成还是装的?”
“他的诊断书有给你看过吗?”
这倒是没有,但纪先生觉得杨伶应该不至于在这上面撒谎。
纪夫人搬出之前的事情,她提醒纪先生,之前聘用杨伶的时候是不允许带孩子过来的,一是觉得孩子会碍事,二是得知孩子和纪南差不多大,怕他们发生矛盾。
但杨伶苦苦哀求,说自己的孩子有问题,只能随时带在身边,然後又保证绝对不会给他们添麻烦,最後才被允许带着宋怀瑾住进来。
纪夫人现在觉得,这些只是杨伶的借口罢了,为的就是有个免费的居所。
纪先生越听越离谱,让纪夫人别瞎说。
“我瞎说什麽了?那母子俩没住进来之前小南还好好的,”纪夫人小声嘟囔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被勾引才会做出这些事情。”
纪先生提高音量,喊了声纪夫人的大名,他说:“走错路原路返回就行,但明知自己走错路还执迷不悟,想要一条路走到黑,那这辈子算是完了!”
“你咒谁呢?我和小南怎麽你了要被你这样说?别忘了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怎麽还胳膊肘往外拐!”
纪夫人语气咄咄逼人,往日里富太太的形象荡然无存,她的优雅丶温柔像是表面现象,在顷刻间消散。
纪先生试图和她讲道理:“当父母的要给孩子做榜样,不是明知他做错了还包庇他丶替他找借口,然後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怎麽说话呢你?小南不是你亲生的?我不是你老婆?你帮着外人处处针对我们是吧!”
纪先生懒得继续争论,他抱着自己的被子走出房间,打算去书房睡一晚。
纪夫人跑上去,冲着门外大吼:“以後都别回来睡了!”
她“嘭”地摔上房门,纪先生听到後无奈摇头。
宋怀瑾的房里,杨伶坐在床边,等宋怀瑾睡着後才起身。
房间的灯早就关了,但窗帘还没拉,外面的月光照进来,杨伶看向宋怀瑾时朦胧不清。
她走到窗边,解开窗帘的束带。
床上的宋怀瑾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动了会儿,杨伶以为是自己的动静吵到他,整个人呈静止状态。
就在宋怀瑾的呼吸声再次变得沉稳,杨伶刚想拉上窗帘,就听见床上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宋怀瑾哼唧两声,“哥哥,好想哥哥……”
後面还说了句什麽,杨伶听不清,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轻声拉好窗帘後走出去。
後半夜,杨伶躺在自己床上,几乎没有合过眼,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她就起床。
想着提前干活,但明显心不在焉,倒热水的时候被烫伤,手背红了一大片。
好在她反应迅速,冲了好长时间的凉水才没有起泡。
杨伶终于下定决心,她擦干双手拿出手机,找到纪衍的电话号码,给对方发了短信过去。
她想约纪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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