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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怀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他瞬间就清醒了,掀开被子跳下床,朝着门外跑去。
纪南半夜口渴,房间里的水喝完了,他只能下楼到厨房喝。
喝完一转身,就看见宋怀瑾站在门口,身上穿着幼稚的小熊睡衣。
“你又在喝凉水吗?”宋怀瑾接着说,“晚上少喝凉水,妈妈说……”
纪南打断他,“天天妈妈妈妈的,你是妈宝男啊?”
话里话外都是恶意,但宋怀瑾没有听出来,他也不知道妈宝男是什麽意思,便顺着纪南的意思点头道:“应该是吧。”
纪南笑了笑,讥讽道:“怪不得,娘们唧唧的,动不动就流眼泪。”
这下宋怀瑾听懂了,他急着反驳:“不是,我不是。”
“怎麽不是了?”纪南问他,“不是要给男人当老婆,你不是谁是?”
宋怀瑾眼睛瞪大了些,“你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一词让纪南不爽,他恶狠狠地说:“谁愿意听那些破事,怪就怪你们声音太大了。”
宋怀瑾干巴巴地道了歉,在想以後和妈妈聊天得小声点,不要再影响到纪南了。
纪南当然不领情,他让宋怀瑾把自己的肮脏心思藏好了,不要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宋怀瑾嘴硬,说自己没有。
只不过他的声音很小,听起来没有任何说服力。
“这样最好。”
纪南上楼了,走之前留下一句话——
“我最恶心你们这种同性恋了。”
宋怀瑾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心碎了一地。
他的世界下了一场狂风暴雨,把所有东西都搅得稀碎。
这晚上,爸爸没有来梦里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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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几天,宋怀瑾没有再频繁地出现在纪南面前。
他有一张便签,上写着纪南每天的上丶下课时间。
宋怀瑾就看着床头的闹钟,等时间过了再出去。
杨伶还以为怎麽了,听到宋怀瑾的解释,她赞同道:“你做得对,少爷不喜欢那就离他远一点,我们不去招惹他。”
“这样真的行吗?”宋怀瑾眼里都是不安。
“肯定行。”
杨伶带着宋怀瑾来这里了快半年,早就摸透了纪南的性格。
就像纪夫人说的,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谁也不放在眼里,对他们的嫌弃更是不加以掩饰。
杨伶到了这个年纪,什麽事情没遇到过。
自从丈夫去世後,她就带着宋怀瑾四处奔波,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份稳定的工作,一定要坚持下去。
至于纪南,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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