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因为瑞泽和沈有的宿醉,几人返程的机票改了又改,最後定了下午3点半的航班。
中午12点,江亦的房门被敲响。
江亦从沙发上起来,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去开门。
应洵和瑞泽丶沈有站在门口。
应洵说,“出来吃饭。”
应洵眼底又恢复到以往的漆黑深邃,挺立的五官肃然淡漠,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情绪。
江亦纤长的睫毛不动声色的垂了几垂,低声道:“好。”
江亦转身关上门,跟在几人身旁。
昨天晚上喝得烂醉丶喊他弟妹的人突然走上前,朝他伸出了手,“江亦,你好,昨天忘了介绍了,我叫沈有,应洵的朋友。”
江亦同他伸手握住,回道:“你好。”
另一个喊他嫂子的紧随其後,“我叫瑞泽,也是洵哥的朋友。”
江亦还是那句,“你好。”
应洵走在一边没说话。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哎,对了,洵子让我看看你的嘴。”进入电梯,沈有突然一把掰过应洵的肩膀,凑近应洵的脸,左盯右瞧了片刻,纳闷道:“怎麽你的嘴没事?”
应洵推开他,“怎麽?”
沈有说,“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早上起来我和瑞泽的嘴就破了,问他,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知道怎麽回事不?”
说话时,沈有不小心扯到嘴唇上的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应洵擡眸扫了眼沈有旁边的瑞泽,又收回视线瞥了一眼沈有暴露在空气中带有红痕的脖颈,沉声道:“不知道,昨天我也喝多了。”
应洵顿了下,又补了一句,“不记得昨天发生什麽了。”
江亦揣在兜里的手不经意勾住了卫衣布料,面无表情地来回搓了两下,又松开。
沈有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嘴角,“算了,应该没发乱发酒疯,就是我这张嘴有点可怜,等会我得吃点清淡的,上次也是莫名奇妙不知道碰哪儿了,最後口腔溃疡,差不多快一个星期才好,疼死我了。”
应洵说,“等会让瑞泽去药店给你拿点药跟维生素。”
“让他跑个什麽劲,等会吃完饭我自己去就行。”
江亦在一旁,把应洵和沈有的对话,连同沈有和瑞泽嘴上的伤口,以及沈有脖子上的斑痕一起收入眼底。
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两人几眼。
没说话。
-
几人在餐厅吃了饭,回到房间直接拖着行李踏上回程之路。
江亦戴着帽子丶墨镜和口罩,被应洵和保安护着,躲开大批狗仔和记者护送上保姆车。
坐上车的第一时间,他直接摘掉口罩和墨镜,拉下帽子,把帽子盖在脸上,闭上眼睛,靠着椅背补觉。
昨天晚上安眠药又失效了。
一直到早上4点多他才恍恍惚惚地睡了一会儿,不到6点又醒了。
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他苍白的眼下一片乌青,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异常憔悴,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车门被关上,车窗隔帘被降下,外界的一切嘈杂被隔绝在外。
应洵扫了一眼旁边被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人,说出他和江亦今天说的第三句话。
应洵问,“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第二句是临出发前,应洵告诉江亦门口有许多蹲守的记者和狗仔,他们出门时可能会围上来,不过江亦不用担心,有他和安保在,让江亦把自己防护好,直接跟着他走就行。
江亦跟他说了一句谢谢。
两人再次相对无言。
应洵的话传到他耳朵里时,江亦还没睡着。
他在帽子下呼吸了几个来回,擡手拿掉帽子,坐起身,泛青的眼底荡出熟悉的笑意,“对啊,应老师不在我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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